第9頁(第1/2 頁)

看完字帖，他又命林迤背誦千字文，林迤絲毫不懼。衛桁又問及釋義，雖然之前衛桁不曾佈置這道題，林迤還是根據他所講有所思考，看衛桁的表情，似乎算過關了?

&ldo;你第一次說要認字，我便與父親說了此事。&rdo;衛桁又露出他那標誌性的微笑，&ldo;父親說，你若是可造之材，便告訴你這個訊息。便是有一點懈怠，也不必對你太上心。&rdo;

林迤不知道自己在衛桁眼中自己是不是懈怠，她想想還是覺得應該賣萌，和衛小哥似乎也不那麼生疏了。她眨眨眼：&ldo;大哥，我有沒有很努力?&rdo;

她差點想拉衛桁的的衣角搖一搖，實在接受不了，遂作罷。

&ldo;字寫的雖醜，好在數量夠多。&rdo;衛桁沒有評論別的，而是說出了那個令林迤大吃一驚的訊息，&ldo;你啟蒙如今算晚，好在足夠聰慧。我想，日後你去科考應該不會丟衛家的臉。&rdo;

&ldo;科考?我?&rdo;林迤有點不敢置信。

&ldo;是，女帝月前才頒旨，只是這旨意並非出自內閣。&rdo;衛桁顯然不打算解釋太多，&ldo;明日你收拾收拾，跟我去拜見夫子。&rdo;

&ldo;哥哥，你不教我了嗎?&rdo;

&ldo;我教你卻是不夠格。&rdo;衛桁自嘲的笑了笑，&ldo;明日帶你去見的夫子雖不出名，學問卻極好，你一定要好好求學。不管夫子說什麼，都……&rdo;

林迤正色道：&ldo;是，大哥。即便夫子不收我，我也要求到夫子肯收我。&rdo;

林迤可以猜想到女帝的這份聖旨究竟會掀起怎樣的滔天大浪，而要百官真正接受女子科舉，又豈止千難萬難。有夫子收女學生大概並不少見，少見的是這個女學生是以參加科舉為目標。

即便沒有衛家的推動，林迤也是一定要參加的，不為別的，也要為能夠頂天立地的活著。她不想依賴任何人，無論這個人是她的什麼人。

女權女權，不過女子想擁有和男子一樣的權利罷了。這有多難?且行且珍惜吧。

六、倔老頭和心機小姑娘

此時正值初夏，天色亮的早。林迤昨日自從衛桁走後心裡就一直有點小緊張，衛慕表態說讓她去科考，她隱隱約約記得，衛慕說古家看不清形勢，與女帝不那麼對付。那麼衛家是女帝那邊的麼?女帝不經正常流程頒旨允許女子科考，衛家就支援她去，衛家似乎在投機取巧啊……

當然衛家有多重視這件事林迤不知道，但是既然是要投機倒把，總不能拿偽劣產品去，產品本身質量還是要保證的。也就是說衛慕肯定慎重考慮過這個夫子，今天要去見的夫子來頭肯定比名氣大。

果然，才上馬車，衛桁便說起了這個夫子的來歷：&ldo;先生與祖父同科，雖非三甲，卻是會元。可惜這位先生命途實在多舛，也是天妒英才。太宗晚年不似之前為政清明，專寵玫妃，偏偏先生的名與玫妃小字相同，被太宗將名次排為末。又犯了小人，汙衊他心有不滿，寫詩嘲諷此事。太宗為了安撫玫妃命他在翰林院修書，可惜高宗當時病重將政務交予還是皇后的女帝時，他出言反駁，被高宗罷黜。&rdo;

林迤感覺自己一臉黑線：&ldo;那他怎麼可能收我……&rdo;

衛桁笑意裡含著戲謔：&ldo;後來他夫人病重，是祖父出錢延請明醫，才將病情穩住。這個恩情他一直想還，可惜衛家不曾給他這個機會，如今可不正好。&rdo;

林迤沉默，她不想和衛府有這麼深的牽連，可是又貪婪名師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