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頁(第1/2 頁)

小姑娘咳得厲害，像是要連心肺都一併咳出，鳳珏聽得心疼死了，連忙擱下託盤就想去倒水，手指摸到水壺才意識到，他忙活大半晌，竟是忘了燒水。

於是鳳珏更惱自己了。

喝粥的時候，小小就發現少年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她以為是自個兒的咳嗽讓少年聽著煩悶，便強忍著喉頭髮癢不敢再有半分動靜。

好在有粥暖著，溫熱的粘稠的小米粥流過咽喉，漸漸緩解了那股癢。

鳳珏坐在床邊兒的凳子上，低著頭想事情，他在想今夜不回隔壁了，就是小姑娘跳腳也不回了。

偶然一個側頭，就窺見他家小小捧著碗，不時拿眼偷瞄他，帶著點小心翼翼又帶著點不知所措，可這神情落鳳珏眼底，覺著實在太可愛了，心裡登時軟下來，什麼自責都先拋到腦後。

他用乾淨的筷子一邊替小姑娘夾菜，一邊說：&ldo;待會兒我幫你洗衣裳。&rdo;

小姑娘聽見，&ldo;啊&rdo;了一聲兒，連忙道：&ldo;不用了，真的，我自個兒能洗。&rdo;

&ldo;你洗什麼!?&rdo;鳳珏虎著臉，瞪她，&ldo;病還沒好呢，再說，你還……還那個呢。&rdo;倒不是鳳小爺突然臉皮薄了，還不是瞅著他這話剛出，小姑娘就燒紅了臉兒，一副想堵他嘴的羞怯樣兒。

小小把粥碗擱小桌子上，就去推鳳珏，軟綿綿的聲兒，嚷著：&ldo;總之不許，聽見沒有，你不許洗。&rdo;

姑娘本身力氣就不大，這病著就更小了，鳳珏連搖晃都沒有，穩穩地坐著，面對這般嬌嬌怯怯的可人兒，他就起了逗弄的心思，唱著反調：&ldo;我偏要洗，現在就去。&rdo;

小小都要急哭了，她只要一想著那些個貼身衣物，就臊得不行，恨不得從被窩裡跳起來去抓少年，奈何頭比昨兒還暈，身子也更乏力，又咳嗽了小半夜，連嗓子都有些嘶啞。

只能緊攥著少年的袖子一角，軟聲央求道：&ldo;鳳珏，你聽我的，別洗。&rdo;

這聲兒聽進耳裡，比平時更軟糯，美中不足便是添了一絲啞，這讓鳳小爺皺了眉頭，他探出手就去摸小姑娘額頭，滾燙了些，也不再鬧了，端起粥碗，溫言溫語地哄：&ldo;好了好了，聽你的，不洗，乖，把粥喝了，還有藥呢。&rdo;

&ldo;真的?&rdo;小小睜著黑曜石般的杏眸仰著頭問。

&ldo;當然是真的。&rdo;鳳珏佯裝不虞，還有點委屈，&ldo;答應你的，我幾時沒做到?&rdo;

小姑娘很好哄也很好騙，當下不疑有他，甚至見少年被懷疑很惱怒很委屈的樣子，忍不住咬了下唇兒，說：&ldo;鳳珏，你別惱，我不是不相信你，真的。&rdo;

鳳珏從鼻子裡&ldo;嗯&rdo;一聲兒，又把碗遞近了幾分，&ldo;要我別生氣，就快把粥喝了，然後再乖乖喝藥。&rdo;

這話讓小小不樂意，她扁了扁唇，反駁：&ldo;我幾時喝藥不乖了?&rdo;

&ldo;是是是。&rdo;鳳珏很想笑，他家小小真是越來越可愛了，可愛到他越發忍不住想去刮一刮她那秀氣的小鼻子，或者捏捏白白淨淨的臉蛋兒。

&ldo;既然那麼乖，什麼芝麻糖、花生糖就可以不要了?&rdo;

小小咕嚕咕嚕喝著粥，猛地側過頭，沖少年喊：&ldo;要!&rdo;

兩人在屋裡頭鬧得很歡樂，院子裡，梨花和胖橘扒拉著它們的飯碗，顯得很鬱卒，小姑娘一病，它們連飯都不能準點兒了。

這是個美好的早晨，美好到樹上的鳥兒也不怕貓兒了，喳喳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