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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的恩恩怨怨一併清算起來,這冀王是留是殺還說不準呢!
吳銘這麼一斥,榻上之人仍就是毫無反應,似是睡著了般。
這冀王未免也太目中無人了,吳銘皺了皺眉,瞅著身旁的年輕天子眸色愈深,他正欲上前,卻被容墨揮手擋了下來。
“看來二哥十分享受這地牢的生活,既然如此,那朕就不擾人清夢了,你繼續!後會無期……”容墨眸中犀利褪去,開口淡笑道。
言罷,袍袖一揚,轉身闊步。
“慢著……”蕭祿出聲,緩緩坐起,輕撇了一眼那一身明黃的身影,曼聲輕笑道,“這龍袍穿在四弟身上,一乍眼二哥還真是有些不習慣呢!”
“大膽冀王,居然敢藐視聖尊!”吳銘面色一變,出言喝道。
“哈哈,藐視?王兄我是在觀仰,對天子有不敬之處麼?”蕭祿唇角微挑,故意將頭仰得高高的,語氣卻帶著一絲輕嘲。
“朕不會在地牢裡同你計較這些繁文縟節,但出了這裡,一個是君,一個是臣,希望二哥還是留得三分清醒!”容墨微微一笑,雖是清雅俊彥不改,但是身上隱透一層攝人的威嚴。
蕭祿神情不變,淡淡挑眉:“我還以為四弟是來轉達謝意的,不想竟是現耍帝王威風!”
聞言,容墨笑了起來,雅俊中透出張狂,笑聲中滿是清冷,“勝利者自然要擺出一些姿態,若是毫無帝王之氣,只怕有些人是愈發地不服氣了!”
蕭祿狹眸微眯,盯著眼前清俊雍華之人看了好一會兒,那錦袍上九龍騰雲,氣勢迫人,王者風範卓然而出,果然是與他這一身落魄有著天壤之別,不由似嘲似嘆道:“今時不同往日,二哥我,眼拙了!”
容墨淡笑一聲,面上波瀾不驚,緊抿的雙唇卻讓溫澤的面容平填幾分寒意。他如今一襲龍袍,可蕭祿口口聲聲只稱四弟,其中意味自是昭然若揭。
一時間,兩人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只是這麼靜靜地看著,氣氛緊張而怪異。
蕭祿盡斂去情緒,眼眸轉為冷淡,面無表情地問:“四弟為何不直接將我一併除去?留著不嫌礙眼麼?”
容墨眸中寒光隱現,轉瞬不見,朗聲而笑:“二哥何出此言?二哥在緊要關頭助了朕一臂之力,這份恩情,朕此生沒齒難忘!朕此來是親自迎二哥出去的,冀王府一草一木,一僕一衛,皆是從前的模樣,還有那一群嬌美的女子,都在等著二哥歸來呢!”
“誰助了你一臂之力?我只是不想再不痛快下去。如今我心裡是痛快了,可成了一支獨木,氣了親孃死了舅,四弟若想捏死我會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難道不是麼?”
“二哥這話可就說得寡意薄情了,朕既然敢坐上這個位子,就沒有容不下之人,除非……那人是自己一心尋死!”容墨說到此處,頓了頓,上前幾步,拉住蕭祿的手,笑容溫和,“朕初登大寶,新朝伊始,諸事繁雜,要依仗二哥的地方還很多。先皇本就子嗣綿薄,如今也只剩下我們兄弟二人,若再不互相照應,只怕父皇在九泉之下也難以安眠!”
蕭祿眸光一凝,抬眸與容墨目光交匯的瞬間,各種複雜情緒從兩人視線中一併晃過。
蕭祿收起一身的隨意舒懶,望著眼前一身雍華之人,心下一片起伏。
他本就無意江山,只是想在自己與母后之間尋求一個解脫罷了。他只是想斷了母后的執念,不想她竟絕然到尋死。說到底,是他一手造成了自己母親的死,造成了馮家的落敗。但換而言之,他若繼續當一個任何擺佈的木偶,母后也未必能得償所願。只因為,對手是蕭祁。他有罪,母后有罪,這皇宮中誰又是乾淨無罪?這是是非非已然是難以分清道明瞭。
他知道蕭祁定會將他安然放出,如今叛亂剛平,朝堂將穩,凌王死於非命,如若他再出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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