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問罪來的(第1/4 頁)
翼王宮之內,一連消失幾日的端陽終於再度現身了。納蘭荘再次看到他時,已然迫不及待地對他進行“審問”。
“以後再說。”
“不,你必須現在就解釋清楚!”
見納蘭荘擺起大師姐的架子,端陽沉默半天,隨後笑了笑,“我身為主帥,似乎沒有必要向你這位副帥解釋什麼吧?”
納蘭荘輕輕一哼,她明白端陽做出如此反常的事,必有特殊的原因,而那個原因不問明白,她就會感到不踏實,便背過身去,加重語氣,“你還記得自己是主帥?就憑你無故消失,罔顧職責,不消城主定奪,本尊也能將你問罪!”
“也是,大師姐手執城主令,見令如見城主。有師姐運籌帷幄,又何須我這個主帥?”端陽輕輕一嘆,繼續說道,“正是因為這裡不需要師弟,所以這幾天,師弟才去周圍散散心。”
“散心?”納蘭荘為之一怒,待一轉身,卻發現端陽又不見了。
她正要微觀尋其下落,卻聽耳畔傳來一聲迴響,“大師姐盛怒之際,師弟只能逃之夭夭了,等大師姐怒氣消了,師弟再來賠罪。”
“可惡!”納蘭荘衣袂一甩,長吸一口氣。
端陽沒有走遠,其身影仍在翼王宮。沒一會兒,他就走進了一座偏殿。入殿第一眼,他看見殿首的案几旁,跽坐著三個人的身影。細看案几,上面黑白圓子縱橫星列,分明是一盤棋。
很快,正在對弈的禹治和華贛向他投來目光。
他並未露出驚訝之色,反而頷首行了一個注目禮。
見他進了殿,那個正在觀棋的朱珪,倒是對他笑著拱了拱手。
剛到翼州時,端陽便把華贛和朱珪假想成敵,此刻相見有禮,足以表明他消失的這幾天,早就與之會晤過了。
也確實,端陽不緩不慢地走到案几旁之後,則就深躬下去,也和朱珪一樣,只跽坐在一旁靜靜觀棋。
朱珪笑呵呵地給他倒了杯茶,甚至有點反客為主了。
端陽始終沒有說話,但看一盤棋,黑白雜沓,密密麻麻,不管之前如何焦灼,現在棋盤上的黑子遠比白子要多。
禹治執的便是黑子,儘管佔據著絕對優勢,可他沒有高興的神色,未幾,目光微微看向端陽,“如何?那五十多位象翥,是否全部到了翼州?”
這件事,華贛和朱珪是清楚的,但他們也把目光移向端陽。
端陽回道,“不錯,都藏在暗處,我費了不少工夫才得以確認。”
禹治自說自話道,“這叢林中,都是下山的猛虎,不傷猛虎,實則就是漠視無辜。古城主慈悲為懷,無可厚非,奈何天道亦有不仁之時。到了這種時期,眼光就要看得更遠,現在但凡懷有一絲仁念,必將遺患無窮。你可以認為師伯是為了魔嬰丹,但在師伯看來,這就是在奉行天道。”
此話是何深意,在座的幾人都已明白。
幾人沉默許久,華贛落下一枚白子,打破寂靜,“這話,就像贛某的這一枚棋子,又何必多說?”
端陽低頭一看,發覺那枚白子確實多餘。
華贛閃過一絲苦笑之後,又說道,“既然都已達成了共識,就不用再說別的話了。不過,贛某心中有個疑問,想請左城輔解惑。”
“說。”禹治輕聲道。
“九州一統,可謂萬世太平之功,至今尚有人興嘆成祖之死實是可惜。”華贛笑道,“記得龍昊尊者生前曾說,當年弒殺成祖,是左城輔你的主意。可是,成祖也是那種殺伐果決的人,既然左城輔認為古城主過分懷柔,當年何不弼助成祖?”
“論功績,無人可與成祖比肩,但有些事情不能混為一談,那無非是他自取滅亡而已。”禹治有點不屑於解釋,因為華贛對他來說,實是一個晚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