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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太好的預感忽然襲上時今的心頭,卻又僥倖覺得自己還不至於黴到外婆橋的地步,於是緩緩抬起頭來,不料正好對上了一雙最不想看見的眼睛。
只不過這雙眼睛被垂下的睫毛遮住了一大半,讓人很難從中看出什麼端倪來。
盛崇司也沉默地凝視著她。
時今就這樣安靜地待在他懷中,化了妝的小臉比平日多了幾分明艷的色彩,每一個表情都顯得鮮活生動,唯一遺憾的是此刻被懊惱的情緒佔據得滿滿當當,而這一幕又分毫不落地被他盡收眼底。
男人薄唇微抿,弧度冷硬,又瞥了眼那隻還緊緊摟在自己腰上不放的手,不知是喜是怒地說道:「看不出來你這麼歡迎我。」
「……」歡迎個狗屁。
經他這麼一提醒,時今立馬回過神來,趕緊站直了身子,躲瘟疫似的和他迅速拉開距離,理了理並沒有亂掉的頭髮,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應付自如道:「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可是盛崇司好像有意為難她,攔住了她的去路,邁腿走向一旁的沙發扶手上坐下,放鬆的背脊微駝著,姿態散逸,不緊不慢地問道:「急什麼。」
還用得著問麼當然是不想又被你莫名其妙地嫌棄還沒辦法還半句嘴這……種話時今肯定是不敢說的,所以她只是微笑著,很有自知之明地說道:「我怕我的呼吸汙染了盛總的空氣。」
記仇的小東西。
盛崇司的神色較之前有所緩和,並不介意幫時今製造一些報仇的機會,長臂一伸,拽著她纖瘦的胳膊,稍一用力,便將她拉到了自己的雙腿之間站著,彼此之間的距離也縮得更短了。
他就這樣微仰著頭,好整以暇地望著她,一副任她為所欲為的模樣,大方道:「你可以汙染得更嚴重些。」
時今被這股力量拉得往前一個踉蹌,站穩後先是一愣,等意識到現在這個姿勢有多麼容易令人浮想聯翩,熱氣立即不受控地一下子躥到了她的臉頰上。
雖然她早就過了一聽到有顏色的話就會面紅耳赤的純情年紀,可是……可是她還沒有奔放到這種地步啊,尤其是在面對盛崇司的時候!
此時的時今只恨自己的臉皮太薄,開始拼命往後退著,無奈被他的一雙長腿束縛得無法動彈,只能瞪著他:「你是嫌之前的新聞還鬧得不夠大麼!」
「夠大麼?」盛崇司若有其事地皺眉思忖了半瞬,還以為是自己的記憶出現了偏差,反問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容易滿足了。」
「……」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時今自知說不過他,不禁有些惱了,也不想和他再這樣周旋下去,開門見山道:「盛總每天日理萬機,何必把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想說什麼就直說吧。」
官方的微笑配上官方的說辭,還沒有剛才在外面應對記者的時候來得真誠,盛崇司倒是不怎麼在意,如她所願,鬆開了鉗制著她的手,卻又開始在她的身上四處遊走。
外套脫下後,時今就只穿了件廓形的短款高領白色毛衣,上面倒是遮得嚴嚴實實,可是下擺有點短,只要動作幅度稍微大一些,便會露出一截柔軟無瑕的腰肢,白嫩得彷彿能掐出水來。
盛崇司從來都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也不會壓抑自己的,大掌下一秒便從她的衣服下擺裡探了進去,觸及到的肌膚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柔膩。
昔日那些日頭虛晃的溫柔情事被這份感覺悉數勾了出來,他的眸色微沉,嗓音也喑啞了幾分,想了片刻,回答道:「日理萬機膩了,想換換別的。」
「……」
一個好好成語就這樣被他不負責任的斷句完全改變了本意,聽得時今整個人都黃了,反倒被噎了一下,心想這個混蛋果然只有無聊的時候才會想起她。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