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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下流的人,想別人都是一樣骯髒的…」
兩三句的功夫,趙律師連同黎福柯那批人,就被旁聽席眾人蓋章認定是下流骯髒之輩…楊法官偏愛原告,硬等到大家罵得差不多了,才終於開口叫停。
「趙律師還有別的問題嗎?」
「沒有了。」
趙律師莫名被罵,都想快點離開這裡了,哪還有什麼問題。
然而對方不提問,鄭律師這邊就要繼續上了——她手邊的還沒陳列的證據可不要太多。先是展示小報收到的投稿信件,然後是蓋有個人印章的陳述書,最後是一大張關係圖。
「這些東西,有些是遞交狀子時附帶的證據,有些是新的東西…」
她將一疊厚厚的檔案,遞交給檢察官,得到允許後才開始從容不迫地辯白。
「我們透過小報自願提供的書信原件中,找出各種資訊的源頭,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明明是同一個人書寫的信件,當中蘊含的資訊來源居然是不一樣的人…」
這不難理解,投稿信件資訊量巨大,如果不是那人全程跟著黎覺予日本、法蘭西兩地跑,就肯定是從別人那蒐集而來的。
但誰會這麼做?
誰會為汙衊一個女孩,費勁辛苦多方蒐集素材?
這是小報投稿,又不是史記…
旁觀席都不敢說話了,好奇心促使他們雙眼緊緊盯著鄭律師,期待她接下來的話。
好在鄭律師沒有釣著大家的意思,展示完證據後立刻陳述結論:「於是我們將這些人的關係網進行重疊,發現他們重合點只有一個,那就是[上海行商分所]。」
「這些人都是上海行商分所的忠實顧客,一週去五次的那種。」
…
黎福柯坐在旁觀席第一排,哪怕沒有抬頭,都能感受到頭頂上投來無數目光,似乎都在驚嘆犯人竟在法庭外。
就連坐在犯人席,一直沒說話的黎昭也忍不住開口,喃喃一句:「父親。」
如此畫面,放在他人眼中只剩下一句感嘆:「這是什麼父女情深啊,父親犯事女兒上庭。」
眾所周知,黎福柯有著不可一世的大男子主義,緊鎖行商分所的生意不會讓家人觸碰。即使當下沒有人跳出來指出這一點,心中都會明白真正要害黎覺予的是誰。
李書京和黎昭只不過是一個可憐的棋子。
真相浮出水面,可鄭律師手邊,似乎已經沒有證據,可以繼續證明黎福柯的罪責了。
接下來的原告陳述也正如乾癟的證據那樣,只能將矛頭對準李書京:「由此可以得出,李書京是透過上海行商分所得到訊息,進而抹黑黎覺予女士。」
大家內心唏噓,直道高傲如黎覺予,也不敢直面親父。
誰想到鄭律師話鋒一轉:「再深入想一想,就必須要探究上海行商分所存在的必要了。」
「究竟是多麼千瘡百孔的機構,才會讓秘密惡意橫生,今天是黎覺予女士,明天又是誰?」
…
鄭律師將話題引申到上海行商分所的瞬間,明眼人便能立刻看出黎覺予的深層意思——這是要借法庭和記者之手,抹黑上海行商分所的名聲啊。
大家看看黎覺予,看看黎福柯。
同樣表情長相酷似的一老一少,分隔法庭兩邊遙遠對視。
明明兩人沒有說話,大家卻似乎聽到黎覺予在說:「你抹黑我,我就唱衰你的賺錢工具。」
這想法,真不愧是親父女啊。
離黎福柯近一點的人,還能看到他低垂在雙膝兩旁顫抖的拳頭,不住收縮。可想而知,黎福柯並不是沒有感覺的,他現在正在被親女兒用同樣招數攻擊著。
趙律師冷汗直流,連忙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