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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不再介意宋槐京的避而不談。
他已經捕捉到太多資訊了。對於一個擅於洞悉人心的人而言,想要知道什麼事情,未必要知全貌,瞭解二三已經可以推測來龍去脈了。
京城就這麼大,顧家也有幾分勢力,他想知道什麼,查一查,打聽一下,總能打聽到的。
宋槐京慢吞吞起身,明明已經到跟前了,氣息相纏鼻尖相抵,又忽然說:「我嘴裡有味道。」
宋槐京喉結滾動好幾下,濕漉漉背著光的眼睛一片幽暗,倒映的全是自己。明明已經恨不得撲上來用力親了,卻還假裝矜持。
顧嶼鼻腔中溢位一點輕笑,開口也是懶洋洋的饜足,像牆角抻著懶腰打哈欠的niko,他問:「什麼味道?我嘗嘗。」
……
第25章 小如一回,永恆的親吻
鐘錶輕聲地走,宋槐京埋首在顧嶼頸窩喘息,好久都沒平復。
他投桃報李,也幫宋槐京解決了一下,剛結束。
顧嶼探手摸到茶几上的紙巾,手臂繞在趴著的宋槐京背後隨意地擦手,還沒擦完,手被宋槐京握住。
宋槐京的手穿過他的指縫,跟他十指相扣,然後被按在沙發一側,顧嶼輕輕疑惑,宋槐京埋在他頸窩裡不抬頭,然而還沒有平息的喘息裡帶著一點點說不清是哭腔還是什麼的東西,發出的聲音也埋在鎖骨裡發悶,這次他沒啃衣服,啃在出了點汗的鎖骨上:「我真的好喜歡你。」
「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呢?」宋槐京鼻腔發酸,眼前一個有血有肉活生生的顧嶼,會呼吸,會說話,會白眼罵他,會縱容他為非作歹,會在冷著臉教訓他之後又摸著他的後腦勺允許他犯渾,默許他圈領地:「你消失的時候,我也老是有幻覺,覺得今夜不停泊可能是假的,可能是我的幻想,世上不可能有你這樣的人。」
「你太好了。」
顧嶼沉默。「哪有什麼完美的人?世上沒有那種人。」
宋槐京知道。
可就是不完美又完美的顧嶼才是最讓宋槐京朝思暮想的,他最需要的樣子。哪怕如今有些消沉的顧嶼也是完美的。
「那五年我也老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又懦弱不敢面對現實,才臆想出來了一個你。」
顧嶼心裡頭嘆氣,右手被按在沙發上抽不出來,於是左手抬起來摸了摸宋槐京的耳朵,他記得宋槐京說過,他耳鳴幻聽很嚴重,失眠的主要原因就是耳邊不能平息的聲音。
他捏著宋槐京的耳郭,到底不明白自己栽在了哪裡:「莽莽撞撞,不講道理,誰教的?」
「莽撞是對你,不講道理是本性。」宋槐京耳朵發癢,渾身發癢,心裡尤其癢。在被冷漠拒絕之後他終於再找到進去的路,顧嶼終於肯給自己一個機會了。
他下口咬了一下在顧嶼脖子上,顧嶼嘶了一聲罵他,於是宋槐京又親了親咬過的地方,聽顧嶼笑了。顧嶼說:「宋槐京,怎麼會有人把惡劣承認地這麼理所當然?」
「是對你,只有你。」他抬眸,眼睛通紅,額頭點在顧嶼唇上,狡詐地索取一個憐惜的吻,同時唇落在顧嶼鎖骨中間,佔有他的血液脈搏。
「還有很多,想對你做的壞事,有很多,我是個卑鄙小人,只會強取豪奪。」
顧嶼被他一個吻印在胸膛正中,烙在脈搏中,聽他理所當然地承認他的惡劣陰暗,又聽見宋槐京繼續他日復一日的鍥而不捨:「我這麼討人厭,連掩飾都沒有,但是你沒有推開,所以今天,能喜歡我了嗎?」
顧嶼也每天問自己,他們今天能做什麼了。事實上,從沒有按部就班過。
再看他們現在做的事情,親過抱過,就差最後一步沒做了。
身體上的關係,幾乎已經是最親密了。心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