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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乾乾淨淨沒遇見過什麼髒東西——不是說宋槐京是髒東西的意思。

總之顧嶼大為吃驚並且不解，思索片刻覺得宋槐京大概認錯人了，他想拉宋槐京起來叫他冷靜順便看清楚自己是誰，可宋槐京抱住了他的大腿，淚汪汪繼續控訴：「你一聲不吭消失了，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你不知道，顧嶼，我還是現在才知道你真名的，你知道我看著那些人罵你，說你人渣，說你醜逼不敢見人的時候，我有多難受嗎？」

「……」

這一秒起，顧嶼開始思考哲學。

從宋槐京手腳並用爬過來到他石破天驚這句話，短短的三分鐘裡，顧嶼重建了記憶庫，無果，好在這句話能叫人稍微明白一些眼下的情況，不那麼沒頭沒腦。

但是，泰山終於還是崩了一下——就算不在意，也並不想聽誰複述那些罵他人渣醜逼的話呢。

顧嶼禮貌微笑，表示感謝，並且希望宋槐京閉嘴。

然後才有空隙反應這句話裡的意思——宋槐京這話是說他是自己粉絲？還是多年老粉？

啊，更奇怪了。

早上見面他那種表情不像是見到了偶像，像見到了仇人。

而且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宋槐京現在多大？大學剛畢業，來回聲也就是一年，二十二三的樣子，那他當年開始做網配是十年前，退圈是五年前，那時候宋槐京多大？

五年前還好，怎麼也十七八歲了，十年前的話——

顧嶼沒敢往下細想，也沒敢仔細想自己十年前說沒說過不利於青少年發展的話。

為了不受道德上的譴責，也不打算問宋槐京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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