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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道之大,磕得展櫃咚咚響。
高宗皇帝被他摁著頭磕了個眼冒金星,滿臉不敢置信。
「大膽……」它剛說了個大膽,見肖司明的手又舉了起來,因為怕捱打,終於乖乖閉嘴。
同時,這位高宗皇帝在心裡犯起了嘀咕。
——說好的朕都是鬼了,為什麼這刁民還能赤手空拳打到朕,而且打得朕好痛。
高宗皇帝百思不得其解之際,卻見捏住它脖子的刁民眼神越發陰沉可怖,它心中一慌,尚未理解那眼神是什麼意思,就被刁民捏著脖子拽過去,緊接著,胳膊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高宗:「???!」
這一口下去,雖然只是試探性的啃咬,並未真的直接咬下一塊肉,但還是嚇得周圍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阮陽剛剛見肖司明打對方的腦袋,只模糊地意識到肖先生應該是在替自己報仇,如今見肖先生直接上嘴,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衛瑄從後面衝上來喊:「老大!這是皇帝啊!這個吃不得!」
聽到這批人是要吃自己,高宗皇帝又氣又疼,語氣既委屈又不敢置信:「你、你你你居然要吃朕?!」
肖司明眉頭一皺,抬手在它腦袋上又拍了一記,展廳裡迴蕩著熟悉的腦門兒磕玻璃的悶響。
「多嘴。」
皇帝雖然同樣是肉體凡胎,但他們身上有真龍之氣,哪怕是死後,魂魄跟普通人都是不一樣的。
雖然在普通人眼裡,這區別頂多就是顏色上的不同——一個通體漆黑,一個帶著金光。
肖司明也是下了嘴才發現,皇帝金燦燦的魂魄有些燙人,不像尋常鬼魂那樣陰涼可口。
對他來說,這樣的鬼魂不是不能吃,而是不合口味。
高宗被揍得很委屈,偏偏它死時已經七十歲高齡,在肖司明絕對的戰鬥力壓制下毫無還手的機會。
那兩個一早被肖司明用符咒釘住的鬼魂見到陛下被打,頓時激動了起來。
天花板上的那個也不管自己還被釘在屋頂上,甩著鋒利的長舌頭就想攻擊肖司明。
肖司明瞥了它一眼。
這麼長的舌頭,卷著吃應該很不錯。
長舌鬼在這一瞬間讀懂了他的眼神,整個鬼都驚悚了,舌頭在距離肖司明一米的位置堪堪收了回去。
「你不要為難它們,」高宗皇帝被揍得暈乎乎,但還是艱難地轉過頭來,「有什麼事你衝著朕來。寧海,退下。」
最後一句是對著天花板上的長舌鬼說的。
長舌鬼十分動容,兩眼淚汪汪,聲音哽咽地喚了一聲:「陛下。」
從剛剛開始被肖司明兇殘的舉動鎮住的館長此時反應過來,他有些訝異地看向那隻面目猙獰的長舌鬼:「你是寧海?史書上那位赫赫有名的宦官?」
在場的其他人或許對這個名字不熟悉,但館長對這人卻頗有研究。
這位宦官侍奉過兩世皇帝,文能吟詩作對,武能輕易拉開一石五斗的弓,他一生曾多次平息皇室內部糾紛,深受皇帝寵幸。現代許多史學家都說過,此人如果不是宦官,恐怕也會成為權傾朝野的武將。
只不過史料上對寧海的記載停留在了高宗皇帝遭遇兵變之際,兵變之後,此人就像是銷聲匿跡了一般,再也沒有人見過他。
也有野史說,當時那場兵變,高宗身邊的太監也參與了其中,與人裡應外合推翻高宗的統治。
聽到後人對自己那段過往的記載,高宗愣怔片刻,搖頭嘆道:「並非如此,兵變之時,寧總管拼死護著朕的性命,在朕被那兩個叛臣斬首之後,寧總管便一根白綾吊死在了朕的房樑上。」
「還有朕的愛妃,」它看向了不遠處被釘在地上嚶嚶哭泣的鬼魂,眼神充滿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