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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竹瑤一錯再錯,師尊幾番偏心,護不住才罰她。她自作自受,與我無關。」
「第三,你二人受罰時,她曾將錯全推到你們頭上。你們願意心疼這樣的小師妹,是你們的事,沒資格讓我這麼做。」
聽到最後一句,君然瞪大眼睛:「不可能,小師妹才不會這麼對我。」
「不信你去問五師叔。」
喬寒的話音剛落,君然就掉頭跑走,連禮數都顧不上。
廣塵眉頭緊皺,卻放不下對竹瑤的情感,面色掙紮了下又道:「大師姐,就算、就算是這樣,小師妹她只是一時糊塗。你能不能跟師尊說說,現在就放她出來。」
對於廣塵的深情,喬寒倒是高看他一眼。只是高看歸高看,並不意味著她會委屈自己做聖母。
所以——
「不能。」
「我明白了。」廣塵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怨念叢生。
小白汲取了一大團惡意,覺得這個年輕弟子捱了一回罰,變得心機多了。
「大師姐就是大師姐,果斷決絕,跟我們不一樣。」
廣塵語帶嘲諷,意有所指,然後不等喬寒回答,無禮地轉身。
他剛邁步,地上的爐灰忽然揚起一大片,不偏不倚地揚在他的新道袍上。
廣塵灰頭土臉地瞪向虛雲:「小師弟你」
虛雲握著掃帚,若無其事地走開。
小師弟三個字也是你叫的嗎,張嘴放屁的東西。他暗暗翻了個白眼。
狼狽的廣塵看了看虛雲,又看了看沒表情的喬寒,撂下一個不明所以的「好」字,飛快走了。
他前腳剛走,虛雲後腳就舞起掃帚,把爐灰朝喬寒揚。
掃掃掃,掃了大半天都掃不完,她還不停往外倒。
不就是踹了那隻蠢兔子一腳嗎,他怎麼知道它會嚇得溜出圈禁跑掉。
要怪就怪她,他大半夜難受死了,勉強用秘籍化解。她理都不理,還把丹藥餵給蠢兔子吃。
然而,「砰」一聲,殿門合得嚴嚴實實,揚起的爐灰悉數落到門上。
門後,喬寒習慣性地低語了句:
「瘋子。」
另一邊,邢樓,被廣塵和君然擔憂吃苦受罪的竹瑤,此時並不在水牢。
邢樓第二層是審訊室,其中一間卻被白微臨時改成了閨房。
彩繡輝煌的室內,竹瑤一邊喝著靈泉水,一邊眨巴著杏眼,嬌嬌地對白微說:「師尊真好,用傀儡替代阿瑤,阿瑤會乖乖的,以後不會再惹麻煩。」
看著竹瑤聽話的可愛模樣,白微心頭如暖陽,作假的愧疚感隨之一空。
「嗯,你再躲上十一二天,便可出去。」
聽到「躲」字,竹瑤眼裡閃過一抹怨意,嘴上卻道:「好的師尊。」
眼睛轉了轉,她忽然說:「師尊,其實阿瑤那天之所以失態,不是為了自己,是因為阿瑤好心疼你。」
「大師姐對你一點都不恭敬,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用那種語氣跟你說話,阿瑤快氣死了,所以才會沒看清靈獸屍體。」
將犯錯的責任一股腦兒推到喬寒頭上,竹瑤又用討好的語氣對白微說:
「阿瑤知道師尊的鎮魂香用完了,這才跑去找小師弟,想跟他一起尋找寒靈芝,給師尊煉香。」
「只是沒想到大師姐她,她那麼討厭阿瑤,在她眼裡阿瑤做什麼都是錯的,還遷怒師尊,當眾不給師尊面子。」
「師尊有多好,阿瑤最知道。阿瑤願意受罰,阿瑤不想連累師尊。只要能堵上大師姐的嘴,別說罰阿瑤一個月,就是罰一輩子,為了師尊阿瑤也願意。」
左一句甜言右一句蜜語,白微的心本就偏,被竹瑤三言兩語一鬨,哪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