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頁(第1/2 頁)

而引起這一番震動的趙秀英抹著臉上的眼淚，看著還死不相信的連文國，緩緩道來當年的事。

&ldo;我家和老陸家裡是相鄰兩個村的，我們一開始就認識。&rdo;趙秀英臉上帶著回憶的神色，&ldo;一開始，我和老陸就是一對，只是還沒等到我們和家裡坦白，老陸就被他家裡送去當兵了。當時兩個人都覺得分開一兩年沒什麼，也就瞞著。老陸去當兵，我跟著村裡人來昆市打工做事攢點錢。&rdo;

&ldo;意外就發生在我到了昆市之後，我意外地發現自己有了孩子。當時的風氣那樣，嚇得我根本不敢和家裡人說，我偷偷地給老陸去了信，膽戰心驚地等著。可是一直沒有回信，我以為老陸是去了別的地方起了花花心思，不想承認，悔得去跳河。是老連把我從河裡撈了出來，他知道我的事，說可以和我扯證，就當是為了肚子裡的一條小生命。&rdo;趙秀英眼眶裡溢位眼淚。

連文國滿臉淚痕，幾欲癲狂：&ldo;好啊!原來你們比我想的還要不要臉!他那樣救你，你們卻在他臨死前做那樣的事!你們沒有良心嘛，良心被狗吃了嗎?&rdo;

趙秀英連忙搖頭：&ldo;文國，後來的事，也不是你想的那樣。&rdo;

&ldo;呵，那是那樣?我看你能狡辯出什麼!賤人!&rdo;連文國握緊雙拳，腮幫子因為緊咬而鼓起，顯然一副恨急的模樣!他沒想到，他爸爸居然還不是他的生父，那樣的一個人，陸勇和趙秀英兩個人怎麼那麼狠地對待他!

&ldo;我給老陸的信被他家裡攔了，後來他回家發現不對勁，就找了過來。但是我已經和老連扯證了，他去當滿了兩年兵，才住回到我們家附近，成了鄰居。&rdo;趙秀英極力辯解：&ldo;當初那些年，我和老陸都沒接觸，一直避嫌。直到你爸犯病，老陸過來幫忙，才讓你爸發現我和老陸早先認識的事。&rdo;

&ldo;老連奇怪地提起，我瞞不住，才把你是我和老陸的孩子這事告訴老連。老連想著自己活不久了，自己提出讓我和老陸重新團圓。&rdo;趙秀英說著當年的事，想起逝去的人，落了一臉的淚。

陸凱之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直直瞧著地板。聽見滿耳朵老父老母的哭聲，卻只覺得心裡麻木。

連文國被這些沉重的往事衝擊得腦子一頓，但是一頓之後，他立馬反應了過來。

事情根本不是趙秀英說的這樣!

不是這樣的!

連文國捏著拳頭，每一個字清清楚楚地從口裡說了出來：&ldo;你以為說了這些我就會原諒你們嗎?你以為爸爸的寬厚就是你們不要臉的底氣?你當時吃的誰的糧、住的誰的房、承著誰的情?急切得連避開一個病人的心思都沒有，就那麼飢渴，以為自己發情的野獸嗎!&rdo;

&ldo;不過就是扯了一塊布來遮羞，趙秀英你敢摸著良心說，你覺得你沒有對不住爸爸?&rdo;連文國胸膛劇烈起伏，&ldo;如果沒有覺得對不起爸爸，你怎麼會躲到我哪裡去?怎麼看到老兔崽子中了綠瘴，就嚇得灰溜溜的跑了。&rdo;

&ldo;你還挺聰明，居然看著那些症狀就猜到那些綠點是什麼意思，你以為是爸爸找回來了嗎?所以跑到我哪裡去拜他，去上香。&rdo;

&ldo;你們這兩個賤人，那哪值當爸爸盤桓不離人世，他根本就不想記得你們這兩個賤人!&rdo;連文國罵得理直氣壯。

就算是趙秀英說出再多解釋又如何，扯再多遮羞布又如何?不過就是兩個卑鄙的人找的自我安慰。當著臨死之人的面不要臉，臨到老了遇到事，又是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一對夫妻!說趙秀英當初對陸勇念念不忘、兩人情深一片一時情、動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