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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這就噴糞啦?這要是算噴糞,那你們母子倆豈不是天天都住在糞坑裡?」沈雪人叉著腰,捏著嗓子學中年女人說話:「主動上門求親的是你,跟我嬸嬸撕打在一起說非要我當你兒媳婦的也是你,最後嫌我名聲不好的也是你,怎麼?你是戲子啊?戲癮這麼大?」
這回別說石柱子了,連中年女人都要厥過去。
一向以牙尖嘴利著稱的媒婆從進門開始,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她也不敢說話,這場大戲看得她目瞪口呆,平日裡花錢都看不到這麼精彩的戲,她今兒個可算是撿著便宜了。
不過這話她可不敢說出口,見勢頭不妙,她拍拍巴掌,一邊攙扶一個,火速將石柱子母子倆給拉走了。
人是罵走了,沈雪人心裡這氣,卻還沒解。
她本來以為事情很簡單,不就是舔不到好餅嗎?那她就不舔,老老實實過日子,誰成想圍在她身邊的全是毒餅!還各有各的毒法!
要是有機會見到這本小說的作者,她非得給對方鼓鼓掌。
嘿,這情節設計,這人設,真是絕了!
「氣飽了沒?」有個聲音問她。
她癟著嘴,下意識答:「飽了。」
許梓良走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作勢要往外走:「飽了就別吃午飯了,跟我回去。」
錢佩蘭回過神來,趕忙上前攔在許梓良面前。
「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呢?沒有我們的同意,就算你碰了雪人的身子,那她也還是我們白家的人!跟你沒有半點關係!少宣揚那些敗壞雪人名聲的汙言穢語!」她看上去十分義憤填膺,但要是她的眼神不一直往沈雪人腰間的錢票上瞟,那她的表演可能會更有說服力。
沈雪人在「死亡」和「當搖錢樹」中選擇了後者,舉起許梓良的手就咬,咬了一會後,她嫌硬,「呸」了一口,大聲嚷嚷道:「就是!我是白家的人!做什麼要跟你回去!還有,把玲玲也放下!她現在是我妹妹了!」
她那口小白牙看上去沒多大威力,整整齊齊,沒稜沒角的,但咬起人來,力道還不小。
許梓良看著自己手背上滲出的血跡,眉頭微皺。
他一隻手抱著石玲,另一隻手將沈雪人剛剛掙來的東西,連同她腰間的錢票,一起扔到了錢佩蘭懷裡:「說個數,回頭我來補齊。」
語畢,他用空出來的手掐住沈雪人的腰,像扛米袋一樣將她夾在了腰上。
沈雪人吊在半空中,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只靠腰上那丁點力量支撐,一個不小心就要一頭栽倒在地上。
她怕得要死,一雙手緊緊的抱住許梓良的大腿,化身嚶嚶怪。
「嚶嚶嚶放我下來!我不要跟你走!你是、你是變態!你不正經!」控訴完許梓良,她努力轉頭去看錢佩蘭:「嬸嬸!快點幫幫我,我能掙錢!每天都能掙好多錢!」
錢佩蘭倒是沒有猶豫,擼起袖子,抄起傢伙就準備跟許梓良對線。
奈何許梓良下一秒就道:「她掙的這些,我一次性給你一年份。」
錢佩蘭頓了頓,伸出大拇指舔了下,將那把錢票數了一遍,而後,她狐疑的道:「這兒可是三元,就算刨開那些東西,一年份也是我算算。」
「不用算了,一天三元,一年是三百六十五天,一共是一千零九十五元。」許梓良打斷了錢佩蘭的話,直接拍板道:「剩下的錢,我明天中午這個時候拿來給你,如果到時候你沒收到,再來找我的麻煩也不遲。」
錢佩蘭被這個數給砸暈了。
這年頭,別說上千了,有個一百元,都足夠村裡人美滋滋的生活三個月了,一千是十個一百,那豈不是能美滋滋的生活三十個月,也就是兩年多?!
要是省著點用,十年八年都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