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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麼?他堂兄不就惹上了大禍?”譚店主有些著惱。
他的渾家不敢再說,閉住嘴去前面了。
譚店主又說:“你住在我這裡,我才費這些口水。總之,你自家的性命,自家瞧著辦吧。”
“多謝店主,我都記著了。”
譚店主轉身走了,蔣衝望著他背影,心裡暗暗想:照理來說,開店的人巴不得客人多住些時日,這個譚店主卻好像生怕我多住,想把我嚇唬走。這是什麼緣故?
難道和堂兄的事有關?但堂兄的事這個譚店主卻始終不願多說,不知道是真不知情,還是裝作不知情?無論如何,堂兄的事情還是得再打問清楚些,否則回去沒法跟伯父伯母交代。但汴京城我一個人都不認得,店主這裡打問不到,還能去哪裡打問?
他犯起愁來。呆坐了半晌,肚子咕嚕叫起來,餓了。
剛才一路過來,街上有不少饞人的吃食。他取出一陌錢揣在懷裡,繫緊了包袱,又擔心起來,這包袱該放在哪裡?裡面除了兩件衣裳,就是錢了。這次出來,伯父總共給了他五貫錢,一路食宿盡力節省,還是花掉了兩貫,還剩三貫。放在這破棚子裡肯定不成,還是揹著吧。只是那店主不願我出去亂走,該怎麼說才好?
略一躊躇,他脾性中的犟勁發作,管他娘那麼多!我花了錢住在他家,該他奉承我才對,哪能事事都聽他的?
他拎著包袱走到前面店裡,仍記著堂兄的話,小心賠著笑:“店主,我沒來過京城,想出去走走看看,你放心,我不走遠,就在這附近略走一走。”
譚店主聽了卻笑起來:“頭回來京城,自然該逛一逛,我說的那些話,不過是讓你小心些。你揹著包袱出去逛?小心著賊,還是給我吧,我替你保管著,穩便些。你放心,我家祖輩開這家店,已經有七八十年了,從來不亂動客人的一文錢。我兒子出去了,你先在近處走走,等他回來,陪你去大相國寺、金明池這些地方逛逛。”
蔣衝忙遞過包袱,連聲道過謝,這才走了出來。剛才來時,他遠遠就望見了虹橋,便向那裡走去,走到橋上,見一邊有幾個賣糕餅的小攤子,便過去花了三文錢,買了塊餈糕,扒在橋欄邊,邊嚼吃,邊望河景。兩岸連片都是店肆,河中大大小小几十條船隻,四下裡成百上千的人來來往往,看衣著樣貌,大半不俗,遠非自己家鄉能比。長這麼大,他哪裡見過這般繁盛景象?一時間,看呆了。
半晌,他忽然發覺背上空空,猛地驚呼起來:“我的包袱呢?”把旁邊兩個行人嚇了一跳。隨即,他才想起來,包袱寄放在店主那裡了。他不由得笑著長出了口氣,額頭上全是驚出來的冷汗,心仍跳個不停。
他剛要抬袖擦汗,忽然想到一件事:堂兄每回來京城,都要帶不少錢,他也寄放在店主那裡?而那個店主……
第五章 古怪、消逝
若後動者不能觀敵而制計,則禍愈於先動。
——《武經總要》
梁興進了東水門,他猛地又回頭,一眼瞥見城門洞外一個灰衣男子猝然止步,隨即轉身走向旁邊的護龍橋欄杆。
梁興站住腳,斜盯向那男子,那人大約二十七八歲,瘦長臉,很精幹,應該是習過武,以前並沒有見過。他似乎知道梁興在看自己,便扒在橋欄上,裝作看河水,一直沒有回頭。
梁興納悶起來:他跟著我做什麼?難道剛才瞧見我殺人了?瞧見我殺人,該報官才對,偷偷跟著我做什麼?想找見我的住處?想訛詐?
他本想過去質問一番,但一想,自己已經惹禍在身,莫要再生事。何況也許是自己多疑了。於是,他轉身離開,向香染街走去。到了梅家醫館,他停住腳,回頭望了望,那人並沒有跟來。他這才放心走進門去。
“梁教頭去吃酒,這麼早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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