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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比不過越要比,每一年每一年,都要衝過去比。
對方也一次一次打敗她,樂此不彼。
但與需要花大把時間待在圖書館中學習的安娜貝爾不同的是,薇薇安順應著家族的安排,以一位年輕繼承人的姿態,逐漸在年輕貴族的小圈子吃開。
她學會了很多斯威特不懂的事情,也樂於周旋、玩弄那些心懷不軌的傢伙,博得蘭姆家的利益——她逐步邁向一個成熟黑暗的世界,再回頭看去,才驚覺。
那個斯威特,一片白紙般脆弱。
她從不參加他們組織的活動,拒絕了一切非必要的社交,似乎愛上了縮在不被任何人知曉的角落。
……而且,除了自己,似乎也沒有同齡女生,頻繁地去找她拌嘴比拼。
斯威特家深處隱藏的東西,薇薇安似乎也隨著與那些人的周旋,模糊摸到了一些。
而有時她與海倫娜直接交流、與德里克匆匆對視——也不可避免地,感到畏懼。
那不像是一對父母。
那不像是薇薇安的爸爸媽媽。
那麼,那個討厭的小斯威特……?
不知第多少次闖進對方的宿舍吵架後,薇薇安終於確認了,安娜貝爾的秘密。
她其實沒有一點安全感。
她喜歡被溫暖的生物抱住。
每一次、每一次在宿舍見到她……都是裹在被窩裡,緊緊蜷著的姿態。
從那以後,薇薇安開始試著帶她出去。
去商業中心,去酒吧,去美髮沙龍,去咖啡廳,去俱樂部,去各種她自己覺得很愉快很令人放鬆的地方。
薇薇安還半推半就接過了海倫娜的「任務」,試探著給安娜貝爾介紹男人,想讓她體驗一點……成年的、健全的、快樂的東西。
因為薇薇安覺得那是很愉悅很自然的事情,而在他們的圈子裡,「童貞」本就近似於有些丟臉的「沒魅力」。
對此,安娜貝爾倒是全盤接受了,每次都很平淡地點頭,然後和那些「伯母吩咐我一定要給你見見」的男人走進酒店,第二天彷彿上班打卡一樣帶著脖子上的紅痕出現在她面前,表示「那個男人真不中用,太無趣了,下次還是去逛街吧」。
……即便是介紹給她據說「技術是傳說級」的男人,第二天也會遭到斯威特這麼冷酷嫌棄的評價。
薇薇安只好自認,再次在不可描述的方面輸給了斯威特——對方本質上大概還是位秋名山車神,她自愧不如。
當然,蘭姆小姐並不知道,每次安娜貝爾走進酒店後,都會直接掏出法杖弄暈對方,然後就坐在房間裡掏出沒看完的典籍,全神貫注、熱血四溢、肝她個一晚上學習……第二天出門時,自己再刻意掐點痕跡出來,和她們交差。
「一切意義的交往都沒有學習香,要聯姻的時候再抱佛腳學學床技,從丈夫那裡懷上下一代繼承人後就停止那種浪費時間的行為」……是斯威特小姐一直堅持的信條。
男人只會影響我學習的進度jpg
這樣下去,某一天,薇薇安再次闖進她的宿舍,掀開被窩——
她沒看到蜷在一起的安娜貝爾,她看到了一邊蹬腿一邊啃肉桂小麵包的安娜貝爾。
薇薇安:「……」
洛森·布朗寧。
這個名字突然出現在安娜貝爾嘴邊,代替了以往所有的「薇薇安」,榮升第一宿敵的寶座。
甚至,愈演愈烈。
極高的提起頻率、創造的繁多外號、段子也好物品也好經過某段對方曾走過的路也好——都會讓安娜貝爾開始說「那個討厭的……」
她身邊,胸針、耳墜、髮帶、裙子、披肩、小本子……象徵代表著那個傢伙的私人物品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