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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司業住在村頭，和鹿家離得不算遠，兩家的父母原本也是屬於不鹹不淡的鄰裡關係，後來才好了些，或者說是林家單方面的熱情，但鹿家也不是不懂事理的人，給了相應的回應，你來我往，兩家人在旁人看來關係已經相當融洽了。

林司業一回家，林母就迎了上來：「怎麼樣？見到姜姜了嗎？」

將手上的糕點放進櫃子裡，林司業沒急著回答，他想了想，又拿了個盤子裝了幾塊綠豆糕出來，給林母遞了一塊兒，才道：「我見她幹什麼啊？我是去找三堂哥和李虹，想晚上聚一聚。」

林司軍比林司業大了好幾歲，按排行，剛好是他三哥。

林母接過綠豆糕，看了他一眼：「那你回來幹啥？你三哥沒在？還是碰見姜姜了？」

林司業硬邦邦地答道：「三哥沒在。」

他也沒說謊話，林司軍確實沒在，在的是李虹。

然後，他背上就結結實實地捱了林母一掌：「臭小子，跟我說謊，肯定是你不敢去見姜姜。」

林父正從外頭牽著三歲小孩走了進來，臉上掛著笑，嘴上卻是毫不留情：「他能幹點啥？一個慫貨，我都不敢說他是我兒子，喜歡人家姑娘這麼多年，被拒絕一次就不敢追了，眼睜睜看著人結婚生子，這也就不說了，破壞婚姻也不道德，如今人終於離婚了，他連見人一面都不敢，你還指望他？」

「爸。」林司業被林爸說了好一通，再加上心情本就複雜，臉上神情變化了好幾次，才糾結地問：「你怎麼知道鹿姜離婚了？」

「我還能怎麼知道？」林父白了他一眼：「老鹿和我說的啊，咱們兩傢什麼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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