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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

沈曼棠苦笑，原來他早就知道。那他這些年縱然她在前朝發展自己的勢力，他的目的……沈曼棠這才開始細細思考，越發心驚起來。

獻元帝慕雲韜，在某種意義上，並不是人人得而誅之的昏君。他的隱忍和計謀，讓她都心驚。

☆、暴君賢后12

&ldo;那麼……當年的事情也是早有預謀?&rdo;沈曼棠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

苟延殘喘的皇帝好像連點一點頭的力氣都沒有，他神態安詳，算是肯定。

&ldo;你憑什麼!&rdo;毫無預兆地，沈曼棠突然拍案怒道，&ldo;你和宰相君臣相爭，憑什麼要賠上他的性命?他有錯嗎?他有愧於皇天后土，黎明百姓嗎?你有什麼資格來定他的死罪?&rdo;

她的雙眸中燃燒著熊熊地怒火，皇上床頭的藥盞被一把摔在地上。&ldo;他是汶桑最忠的臣啊，你……你怎麼能?你還有良心嗎?&rdo;

帝王無力地閉上了眼睛：&ldo;對不起……&rdo;他的聲音輕得不能再輕。&ldo;但是……我付出了代價……不是嗎?&rdo;

他現在，已是油盡燈枯了。她也不能再將他怎麼樣。想到這一點，沈曼長長嘆了一口氣，淚水在她眼眶中氤氳。

&ldo;在我書桌的暗格裡……有一個兵符……可以號令十萬兵馬……當年他交給朕的。也算是他的一件遺物罷……&rdo;

&ldo;這十萬兵力……就在京郊。雖不多，但我希望……可以幫到你。我已經令他們趕往帝城……你拿著兵符……他們定會聽從於你。丞相雖然不如之前勢大……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依然不可小覷……你拿著這兵符……可以添幾分勝算……咳咳……&rdo;慕雲韜咳嗽幾聲，鮮血從他的喉嚨中噴湧而出。

&ldo;慕雲韜，你是一個舉世無雙的弈者。我和他，不過是你的棋子罷了。&rdo;沈曼棠嘆惋，&ldo;但你絕不是一個好的君王。&rdo;

咳出了那一口血之後，他的精神似乎好了許多，蒙了一層翳的眼睛裡重新煥發出神採。沈曼棠知道，這是將死之人的迴光返照。

&ldo;棠，過來一下。&rdo;慕雲韜向她招了招手。&ldo;我有話要對你說。這是我最重要的遺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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