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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姥爺冷「哼」一聲:「不用了,帶上戶口本和身份證,趕緊把正事辦了。」
梁元成走到門口,掏出鑰匙開了門,又竭力放緩了語氣,做了個「請」姿勢:「親家先進來喝杯茶,咱們慢慢聊。」
「有什麼可聊的?」鹿姜冷著一張臉,「你們先把阿福給我,我們再好好聊。」
梁元成頓時不作聲了,此時的鹿祿在他們手裡,就相當於一個「人質」,哪裡是三言兩語就會輕易交出來的?
梁元成沒搭理鹿姜的話,已經抬腳先進門了,邊走邊道:「親家隨便坐,我們家是這樣想的,梁秋和鹿姜不願意一塊兒過了,我們仔細想想,也願意尊重小輩的意見,只是阿福畢竟姓梁,我們家還是希望阿福跟著梁家。」
「不可能。」鹿姜想也沒想,直接就拒絕了,「阿福跟我,我們家都商量好了,你們要是不同意,我就去法院起訴離婚,我諮詢過,阿福絕對會判給我的。」
梁家人顯然也知道這一點,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鹿姥姥出來打了個圓場,語氣和緩:「阿福跟著她媽媽生活,我們一家人都同意,既然你們已經把阿福接來了,我們待會兒正好一起回去,梁秋要是逢年過節想見阿福了,也可以隨時聯絡,我們也不阻攔你們來看阿福。當然了,我們話先說在前頭,我們家不強求撫養費,你們願意給,我們就給阿福攢著,不願意也無所謂,以後梁秋年紀大了,我們也不攔著阿福孝敬,但你們也不能強迫阿福。」
鹿姥姥話剛說完,李秀紅就表明了態度:「不行不行,無論阿福跟誰,雙方養孩子的錢還是要出的,好歹也是親生父母。」
鹿家人有些驚詫地看了李秀紅一眼,實在難以相信她居然能說出這樣講理的話。
卻又聽李秀紅道:「這樣吧,鹿姜非要阿福,我們家也確實搶不過,可鹿姜一個女人也實在艱難,不如就把歌舞廳交給梁秋,梁秋每個月給鹿姜和阿福生活費,以後這歌舞廳還是會交到阿福手裡的,親家,你們覺得呢?」
「我們覺得不怎麼樣。」鹿姥爺都要氣笑了,他實在難以理解梁家人的想法,「先前我女兒說要開歌舞廳,你們不願意,如今這歌舞廳可都是我女兒借錢開起來的,給了梁秋,她怎麼活?怎麼養孩子?」
鹿姜開歌舞廳時,梁家沒一個人同意,鹿姜只能借錢開店,欠了許多外債,之前她曾經想過拿梁秋的工齡買斷錢先把外債還了,誰知還沒見著錢,梁秋就已經花完了,那筆債至今還欠著。
因此鹿姜一聽到這話,頓時冷笑一聲:「你們以為天底下就你們是聰明人?就你們算盤打得精?」
鹿祿也是覺得一陣好笑,她實在搞不懂梁家人哪來兒的那麼多「好主意」,還覺得只要他們說出口,鹿家就能同意?
實在滑稽。
李秀紅好似被鹿姜的冷笑激怒了,她雙手掐著鹿祿的腋下,朝鹿家人的方向舉了舉:「你們自己看吧,反正我們家總要佔一樣,要麼阿福歸我們,要麼就給歌舞廳。」
眼見李秀紅撕破了臉皮,鹿姜也不再留情面:「阿福和歌舞廳,梁秋一個也別想拿走,真想佔一個,那就把之前欠的債拿走吧。」
李秀紅被氣得沒法,伸手捂著胸口:「我告訴你,鹿姜,你真要這麼絕情,就別怪我們了,你儘管去起訴,我們耗也得耗死你。」
鹿姜瞧了一眼躲在梁家老夫妻身後的梁秋,問道:「你現在真不去離婚?」
梁秋雖說也想要儘快和鹿姜離婚,但又捨不得賺錢的歌舞廳,他輕輕地點了點頭:「看你出什麼價。」
「呵,代價?」鹿姜冷漠地看著梁家人,「老孃瞎眼遇上你,這代價還不夠啊?」
說完,她順手抄起身邊的大彩電,高高舉起就作勢要往地上摔,「再磨磨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