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頁(第1/2 頁)

賀陽說她太累了才會出現幻聽，讓她今晚早點休息。

入夜，姜秀娜吃了安眠藥才上床，誰知藥竟不起作用，半夜她再被怪笑驚醒，恐懼地搖晃賀陽。

&ldo;那怪聲又來了！&rdo;

&ldo;在哪兒？我沒聽到啊。&rdo;

&ldo;明明就有，你耳朵出毛病了？怎麼會聽不見呢？&rdo;

&ldo;真沒有，娜娜你別緊張，先放鬆。&rdo;

賀陽摟住她拍哄，勸她明天去醫院檢查。

天亮後姜秀娜又向保姆們求證，三人的反應和昨天一樣，只是看她的表情多了幾分微妙的恐懼感。

在賀陽再三勸說下，姜秀娜去醫院心理專科檢查，醫生詢問症狀後診斷為神經衰弱，並向家屬預警：&ldo;一般幻聽症都是精神分裂症的先兆，請密切留意病人的近況，如果病情加重，最好入院治療。&rdo;

賀陽保管好病歷，督促姜秀娜認真服藥，後面的三天平安無事。

第四天傍晚，姜秀娜飯後去小區內散步，走著走著忽然頭疼發作，之後眼前的景物扭曲變形，草叢轉為燃燒的火堆，樹木化作行走的妖魔。她尖叫逃奔，前方猛地竄出一隻奇形怪狀的小怪獸，徑直朝她撲來。她躲避不開，搬起池塘邊的大卵石砸向它，接連扔了四塊，將其砸成肉泥……

意識自此中斷，當她醒來已在家中。

&ldo;有鬼！有鬼！&rdo;

她記起方才的經歷，驚叫著坐起來，被賀陽抱住。

&ldo;娜娜，別怕，你現在在家，這裡沒有鬼！&rdo;

&ldo;我剛剛在小區裡看到很多可怕的景象，還遇到一隻頭上長角，滿口獠牙的怪獸，它追著要吃我！&rdo;

姜秀娜語無倫次講述前情，賀陽一臉無奈，溫和打斷她，說出另一個駭人的版本。

&ldo;你剛才在小區裡砸死了鄰居家的博美犬，狗主人報了警，警察已經來過了。&rdo;

姜秀娜驚惶難信：&ldo;不可能，我明明看到那是頭怪獸！&rdo;

&ldo;監控都錄下來了，那是你的幻覺。幸虧只是條狗，換成小孩子或者老人，你已經成殺人犯了。&rdo;

姜秀娜堅持辯駁，不一會兒那段監控影片就像一個有力的耳光將她抽懵在螢幕前，抱住身體不寒而慄。

賀陽代她應付警察和鄰居，是夜勸她再去醫院檢查。

&ldo;我打聽到一家醫院，他們的心理醫生業務能力很強，明天我們過去瞧瞧吧。&rdo;

姜秀娜抗拒就醫，連說自己沒病。

賀陽哄勸：&ldo;我知道你沒病，大概是壓力太大，神經緊張造成的錯覺。可這事傳出去外人肯定會議論，去醫院確診你一切正常才能防止謠言。&rdo;

他連哄帶騙讓她就範，第二天下午開車送她去醫院。路上姜秀娜不知不覺睡著了，過了許久在夜色中醒來，睜眼身在冷清幽暗的病房。

她驚恐坐起，定力即刻慘遭窗戶上的鐵柵欄切割，慌忙下床，雙腳踝上的鐐銬又令其觸目驚心。

&ldo;開門！放我出去！&rdo;

她撲到門前拼命拍打鐵門，門上的小窗戶外亮起燈光，成片的腳步聲靠近，門開了，進來一個穿白大褂的中年醫生，和兩個體型膘壯的男護工。

&ldo;姜小姐您醒了，別怕，我們不會傷害您的。&rdo;

醫生親切行禮，溫和得不像在跟正常人說話。

姜秀娜顫抖後退，戒懼地問：&ldo;這裡是什麼地方？&rdo;

&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