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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不怕不怕,小姐不是故意的,我來收拾就好,絕對不讓夫人知道。」
聽樓當即心疼的將奶娃娃抱起來,給她拍著小裙子上的土。
「小姐快去換身衣裳,別再哭了,一會兒要用膳,夫人瞧見要問你了。」
「韓叔母,一定不能讓母親知道啊,她早上剛剛因為父親抱我打槍,正在生氣呢。」
奶娃娃抱著聽樓的脖子,小小聲的哀求著。
聽樓失聲低笑,連連跟她保證,絕對不會讓喬綰知道她又闖禍了。
奶娃娃這才放了心,被韓歡玉牽著手,老老實實走了。
秦燕璃捧著只小奶狗,見狀笑著搖了搖頭。
「盈樂生的模樣是十分乖軟可人的,怎麼養成這副樣子了。」
聽樓捏著帕子嘆了口氣,「還不是九爺慣得。」
「這麼小的孩子,抱她去打槍?簡直胡來,合該夫人生氣。」聽樓不以為然,掩著嘴小聲道。
「不止這件事,前些日老元帥來了信,九爺趁著帶夫人出去玩兒的日子,將兩位少爺送去了寧安城,說是要住幾個月,這事兒沒與夫人商議。」
秦燕璃眨了眨眼,心道,兒子被送了人,換成她她也要鬧幾日的。
「那我先不去主院兒了。」
聽樓笑而不語。
此時的主院裡,春日明媚,金色的日光從垂落的紫藤花間隙裡穿過,映在男人低垂的濃睫上,隨著春風拂過花簾飄搖,暗香浮動,光影跳躍起來,斑駁的有些晃眼。
季九爺鳳眸微微閉合,神情淡漠,負在身後的手,慢悠悠捻著佛珠。
這時,屋裡傳來動靜。
他手一頓,眼瞼掀起,就見垂簾從裡掀起,穿青色錦繡連理枝旗袍的女人走了出來。
她冰肌玉骨眉眼如畫,一頭烏絲挽在腦後,鬢間簪著白玉簪花,纖細的身量曲線婀娜,一雙玉臂環胸而抱,清淺含笑與他對視。
只瞧她一眼,季九爺便不自覺喉間滾動。
他薄唇微抿,繃著臉直了直腰身。
喬綰站在臺階上,瞧他這副理直氣壯地冷漠嘴臉,不由又氣又笑,她朱唇輕啟嗓音溫慢。
「你可還有別的招數嗎?」
季九爺下顎揚了揚,沒吭聲。
喬綰輕輕白他一眼,揚聲問他。
「阿滿年末得了風寒,陸陸續續不見好,開春兒時剛斷了藥,你心裡沒數?」
季九爺沉了口氣,語聲無奈。
「所以爺送他回寧安,那兒不是有草春堂嗎?給他好好調養調養。」
「哦,那康安呢?」
「他爺爺想他了,接回去住幾日,怎麼了?」
「我也想他了,我都半個月沒見他們了,你給我接回來。」季九爺無動於衷,繃著臉道。
「剛送走就接回來,你是不曉得老元帥的心性?」
「我看你是不曉得我的心性了!」喬綰氣笑,冷聲道。
「你不把兒子要回來,這個月別想讓我給你撥軍餉。」
季九爺唇角抽了抽,頓時嘆了口氣,眉眼也軟和下來。
「夫人,兒子大了,你得讓他們離開巢穴,才能茁壯成長,你不能總是把他們當小孩子看。」
「你是沒搞清楚狀況吧?究竟是我慣著孩子,還是老元帥慣著?我可不想康安和阿滿,長成某些人那個樣子。」
季九爺無話可說,默了默,好聲好氣地哄道。
「住滿這個月,成不成?」他退了一步,喬綰也不好再繃著,只沒好氣道。
「還不起來?一會兒人都該進來了。」
季九爺抿唇,心道,誰敢進來,他挖了他的眼。
「起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