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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各自壓下這念頭沒有告訴對方,只是一想到風曜恩義,又感慨唏噓不已,再次深悔當初不查引狼入室!
他們愈是為難,愈是心疼韓珍,便愈是痛恨風曜:恨他蠱惑阿珠引他誤入歧途,更恨他辜負二人信任,陷其於不義!
琦安二人均生性謹慎,凡事謀定而思動,只因投鼠忌器才遲遲沒有行動。可如今韓琮對風曜一見如故,常請他入府探討武藝,珍曜二人便可名正言順地見面。
二人見狀只覺一陣胸悶。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韓珍謹慎風曜精明,又有韓琮這塊愣頭愣腦的擋箭牌,二人再跟著打打馬虎眼兒,暫無東窗事發之憂。
風曜很快察覺到安王韓琦對他的態度有著微妙的轉變,一次私下問及韓珍。
韓珍笑他多心,“大哥和安王素來視你為知己良朋,還常贊你卓然不群!且不說你當年救助於我,後來你幫大哥擒了那許多江洋大盜,又在南吳出了大力,他們怎會厭你?再說,前陣子你去青州,他們還曾分別問起!我可沒見他們對旁人這般關心!”
風曜見韓珍一臉得意,失笑道:“承蒙那兩位貴人記掛,在下受寵若驚。只是,你怎麼比我還高興?”
“我的家人都喜歡你,我自然高興!”
“只是你哥哥太粘人了。”
韓珍皺眉道:“他是難得一見的赤誠人,你竟敢嫌他?!”
風曜見他不樂,趕忙申辯:“大舅子器重求都求不來,怎麼敢嫌?只是他整日纏著我切磋武藝害我沒有時間陪你,這才小小地抱怨一下兒。”
韓珍看著他故作可憐的委屈樣兒,忍俊不禁。
二人卻不知風曜之所以能毫髮無傷地回到京城,全賴琦安君子之念。
幾日後,這班新貴朝後碰到一處。有人說起年關將到,事務日益繁忙,恐怕得等過年時才有機會一同遊樂,語氣頗為惋惜無奈。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聞嘯立刻提議,索性趁現在還算空閒,抓緊時間及時行樂。
旁人一聽,連聲稱是,都道:年前最後一次聚會,任何人都不得推託,否則大刑伺候!
韓珍聞言,搖頭失笑。
聞嘯道:“逸之一定要來!不光你來,把風兄也一併叫來!”
顧謙等人早就和風曜熟識,又素喜他為人,連道:“是是,絕不能把他忘了。”
不等韓珍應聲,就聽韓琮嚷道:“放心放心,他最好熱鬧。我跟他一說,他一準兒跑著來!”
眾人都笑。
正巧韓琦路過聽見後邊幾句,搖頭一嘆,憂心忡忡地往刑部去了。
從那日起,聞嘯便對風曜這人留了神。他既有心打聽,自然能從張照顧謙等人處聽到不少,幾日功夫便對風曜為人有了大致瞭解。坦白地說,他對他的感覺很是複雜,越是讚歎欣賞,就越是……戒懼不安。
這些天他過的不算太好。
珍曜二人對視的眼神時時在他腦中浮現,非但沒有一絲模糊,反倒愈加清晰,逼得他無處可逃,不得不容忍兩個截然不同的聲音在腦中不停叫囂。
忘掉吧,再也別想!那兩人互相喜歡著,你沒機會了!
直叫了幾百次。
不,不是那樣!那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微笑,是你眼花了,是你想歪了!
也叫上了幾百次。
可那抹微笑如影隨形時時提醒著他,除了朋友間的親切戲謔心有靈犀,還有點別的什麼……
患得患失,心神不寧。
聞嘯對自己這副窩囊相忍無可忍,索性豁出去再見風曜一面,看個真切。若是他多心,那自然天高水闊豁然開朗。能與風曜為友,也是人生一大快事!若不是……,他不願再想。
七位朝中新貴再加一個風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