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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事到如今,只能說吃一塹長一智吧,幸好只是丟了一點貨物,人沒什麼事兒。
傍晚時分到了定天酒樓,沈諭被師兄領著去給酒樓的掌櫃賠禮道歉。
掌櫃很是震驚,沒想到山莊派弟子出手還能有失手的時候,當即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總不能沖沈諭發一頓火吧,只得寬慰沈諭兩句,說她護送一趟也辛苦,心裡其實想著如實向上稟報,讓上面的人去跟山莊交涉。
把其餘的貨物在酒樓安頓好,師兄就帶著他們幾個會山莊了。
到了山莊天都黑了,衛檀疲憊地嘆了一口氣,慵懶地說:「師兄,我們先回了,趕了一天路真是累死了。」
師兄點點頭,環視了他們幾個一眼,「你們都回去吧,大家真的都辛苦了。」
說完,他又單獨點了沈諭的名字:「沈諭,你跟我去一趟明堂,這件事兒得跟堂主報備一下。」
沈諭撇撇嘴,眉眼有些耷拉,朝有些擔憂的易玄清和蘇又夏擺擺手,就跟著師兄往明堂的方向去了。
到了明堂,鄒軒不在正廳,師兄讓沈諭在門外候著,自個詢問侍從鄒軒的去處。
沈諭在庭院的樹下站著,有些無聊,又開始蹲樹底下畫畫。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見有人在招呼她,抬頭就看到鄒軒從明堂的偏門進來,大跨步地走進了正廳。
沈諭這才不情不願地站起來,在心裡給自己打打氣,朝正廳挪著步子。
走動的過程中她突然覺得這一幕有點熟悉,很像以前她犯事兒了不情不願地往老班的辦公室走。
進了正廳,鄒軒還是坐在上首位,師兄在一旁負手而立,也沒什麼表情。
沈諭進來了,師兄就把情況大致給鄒軒說了一遍。
鄒軒聽完,皺了皺眉。片刻說道,「沒想到師妹也會犯這麼低階的錯誤。」
說著,他就開始靈魂發問,毫不留情地戳穿這個事件的所有疑點。
沈諭默默地聽著,也沒有反駁。她自己也清楚,鄒軒說的這些,她自己已經在心裡批判過自己一遍了,所以也沒覺得鄒軒說的有什麼錯。
但是漸漸地,鄒軒話裡就有些不對勁了。他開始貶低沈諭,甚至流露出一種輕視。
這讓沈諭很煩躁,她覺得鄒軒要麼是今天心情不好正好拿她出出氣要麼就是有意針對她。
你可以指責我這次行動上做的不好的地方,但是你不能上升到人格層面對我整個人全盤否定。
偏偏她也不能拿鄒軒怎麼樣,只能默默地聽著,同時在心裡反覆唸叨「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鄒軒說著說著停了,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不管怎麼樣,這個賠償要你自己承擔。」
「定天酒樓是姜家的,這件事兒你自己去找姜沂。」鄒軒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如果姜家給你要價太高,你就來找我,師兄給你把這批貨還上,不管怎麼說,你是從我們明堂接的這個任務。」
其實這次任務失敗對鄒軒來說根本不算什麼。首先這次也只是損失了一小部分貨物,價值也不大,再說了損失的也是她姜家的貨物,對鄒軒對整個山莊都不會有什麼影響。其次鄒軒作為內門明堂堂主,帶著內門子弟辦事辦多了,有時候江湖爭鬥出點人命很正常,相比之下一個酒樓丟點小貨真不算什麼大事兒。
但是這次很巧妙,沈諭弄丟了姜家的貨。這對鄒軒來說就很微妙,他可以趁機敲打沈諭,讓沈諭跟姜家關係惡劣一點,或者讓姜家對沈諭印象差一點,將來沈諭才能更為他所用。
沈諭聽鄒軒這樣說,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她就是再傻,也不可能聽不懂鄒軒的意思。這筆賠償她可不敢要鄒軒的,一旦要了,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她今後豈不是要給明堂賣力?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