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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她現在已經不這樣覺得了。
「因為,呃……我覺得師姐本該能為山莊復興做的更好……」猶豫了片刻,沈諭如是說道。
說完,她抬頭看向姜沂,發現她一副瞭然的樣子。
「我猜,師妹是想說我忘了習武本心,沾了一身紈絝氣吧?」姜沂自嘲地笑了笑。
很快,姜沂就有些凝重地說:「這個不勞師妹費心,師妹還是先好好修習吧,有些事,不是現在的你能摻和的。」
這話說的,感覺跟沒說一樣。
沈諭聳聳肩,敷衍地說:「知道了,謝謝師姐。」
看她那個樣,姜沂就知道她沒聽進去。
算了,現在沈諭一頭熱,等日後有時機再敲打她。姜沂這樣想著,就先招呼沈諭吃菜了。
一頓飯快吃完,姜沂問道:「沈師妹明年可願意來九堂?」
「不。」沈諭一口回絕,「謝謝師姐,我還是打算跟孟師兄練劍。」
姜沂點點頭,「孟衍劍術精湛,師妹跟著他也大有裨益。若是改了心意,九堂也歡迎你。」
「謝謝師姐。」沈諭回道。
吃完飯,沈諭獨自離開了湖心亭。
望著沈諭離去的背影,姜沂陷入了思考。
父親說過的這個師妹,天資的確過人,但是怎麼跟他說的穩重一點都不沾邊?孟衍,劍痴一個,跟著他還行,不至於著了某些人的道。
第5章
距上次從姜沂那回來,也已經過了小半月了。
頭幾天沈諭還有些膽顫,生怕姜沂終究要找她麻煩,沒想到一直過著清閒日子,漸漸地也放下心來。
倒也沒那麼惡毒嘛,也許在原書中是個中立角色,沈諭心大地想。
這段時間以來,她也在不斷適應在山莊的生活。
穿越到這裡,對她來說並沒有那麼難以接受。沒穿越之前,她出生在農村,母親嫌棄她爸沒本事,家裡爺爺奶奶又都是藥罐子,生活相當拮据,就跟著同村一個男人跑了。
那時候她還不到三歲,可以說從小到大沒享受過母愛。
後來父親去城裡打工,在那裡又找了一個妻子,生了個男孩。
沈諭一直是跟著爺爺奶奶長大,直到上進城上中學才開始跟著父親和繼母生活。
繼母對她很一般,父親對她母親的怨氣也或多或少地牽扯到她身上,在城裡的那個「家」好像是另一種宿舍,他們三個其樂融融,沈諭宛若外人。
小學畢業那年,沈諭的爺爺去世了。那個暑假彷彿是沈諭蛻變的開始,至親之人的離世和進城上學的雙重考驗讓她迅速成熟。本身初中就是個心智成熟的開始,沈諭這種「野草」般的人生經歷更是讓她比同齡人成熟更快,也讓她形成了大大咧咧敢愛敢恨的性格。
她從初中開始住宿,一直到高三畢業。
縣城裡的中學管的都非常嚴,沈諭也深知讀書改變命運的道理,也算得上發憤圖強勤奮刻苦,為數不多的業餘時間,她喜歡看小說。畢竟看小說,已經算是最為廉價的一種逃避現實方式,它可以讓人迅速進去另一個世界,暫時逃離現實的困境。
高三的那個冬天格外冷,她的奶奶沒挺過去,永遠地離開了。
坐在回縣城的車上,沈諭雙眼紅腫,用手隨意地在霧化的車窗上滑動,看著窗外蒼茫的夜色發愣。那一瞬間她只覺得滿目皆蒼涼,一股濃濃的悲意從腳底直衝頭頂。
除了好友,這世上最後一個愛她的人也離開了,背負著高考的壓力,前路一片迷茫,她突然開始懷疑起生活的意義。
那種對生活失望懷疑的痛苦深藏在她心底,就像一把隱沒在心間的鈍刀,讓她始終感覺心裡沉甸甸的,卻又找不到痛苦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