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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針鎮定劑打下去,針抽出來的時候,江苜似乎是絕望了,終於放棄掙扎。眼神從絕望到渙散的過程,只有十幾秒。
可是凌霄卻永遠忘不了那十幾秒裡,江苜看他的眼神。
凌霄跪到地毯上,先是把江苜身上捆著的束縛一一解開,然後輕輕的把他抱到床上放好,又拉過被子幫他蓋上。
周助和趙醫生在一旁看著他溫柔小心的動作,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雖然知道不該多嘴,但是趙醫生猶豫了半晌還是問了句:「江教授身上有沒有傷要處理?」
凌霄搖搖頭,然後想起了什麼似的,又說:「額頭上磕了一下。」
「磕到什麼地方了?」趙醫生上前看了看,果然在江苜的額頭上有一塊紅腫。
「磕到我腦袋上了。」凌霄回答。
「。。。。。。」趙醫生和周助面面相覷。
趙醫生問了問凌霄有沒有頭暈症狀,凌霄搖搖頭。
趙醫生說:「那還好,看來力道沒有到腦震盪的程度,應該沒事的。明天如果覺得不舒服,就需要去醫院做詳細檢查了。」
然後他在客廳幫凌霄把身上的外傷處理了一下,就和周助一起離開了。
把人送走後,凌霄進臥室,坐在床邊看了江苜一會兒。
然後他又起身回到空闊偌大的客廳,在沙發上坐下點了根煙,望著巨大的落地窗發呆。突然煩惱的罵了句髒話,沮喪的低下了頭。
今天江苜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好像對那種事非常抗拒。他把他拖到臥室,剛把人摁到床上,還沒來得及給他一點教訓,就迎來了他前所未有的激烈反抗。
江苜趁他不注意,直接用頭照著他的腦門硬撞了上去,這種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打法讓凌霄一驚。他的征服欲瞬間就被挑了起來,還想繼續。
江苜直接豁出命了似的和他對抗,像瘋了一樣又咬又抓。
他一時竟還真的沒辦法做成,只能先隨手扯來了床單和衣服把他捆了起來。但是江苜完全無法冷靜下來,精神像崩潰了一樣,陷入了無邊的狂怒中,發了瘋似的,渾身炸出一種想要毀天滅地的狂怒。
凌霄怕他這樣下去會出事,就打電話叫了醫生過來。
他直到這會兒才有心情思考江苜的反常舉動,即使在那三天,江苜也沒有如此的反抗。明明這些天他已經不十分抗拒了,為什麼今天突然發了瘋一樣。
想來想去,只能追究於今天的派對,當時江苜就吐的不對勁。操!他摁掉菸頭,心想以後不能再帶江苜去那種亂七八糟的場合了。
他就像一隻在森林裡橫衝直撞慣了的野狼崽子,突然有一天遇見一隻特別漂亮的獵物,他愛得不得了。不管不顧得先叼回洞裡,上躥下跳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如今小獵物被他折騰壞了,他又氣憤又懊惱。氣憤獵物不聽話,還懊惱自己太魯莽。
「醒了?」
江苜第二天早上一睜眼就聽到這句,他轉了轉眼珠,看向坐在床邊椅子上翹著腿的凌霄,不用多久就想起來昨晚發生的事。
他動了動身體,發現沒有什麼異常,這才知道自己昨天被注射的應該只是鎮定劑一類的藥物。
「你真夠可以的,我怎麼沒發現你還有當潑婦的潛質,不是抓就是咬。」凌霄還光著上身,身上的傷口上了藥,過了一夜看著青紅黑紫的五彩斑斕,很有些嚇人。
江苜閉了閉眼,不想回應他。
凌霄也沒繼續刺激他,他知道昨天江苜是被逼急了。
人在極端憤怒,手上又沒有武器的情況下,會選用最原始的方法進行對抗,像野獸使用自己的利爪和尖牙。
兩人坐在餐桌吃早午飯時,凌霄問:「你頭暈不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