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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說出&ldo;我追過許星晝，特沒勁兒的一人&rdo;時，初檸手抖了一下，奶茶灑出來。

看到許星晝過來，對方笑眯眯地彎起狐狸眼，放低聲音：&ldo;我給你介紹我哥啊，剛拿了利茲鋼琴大獎，特牛掰，你跟我哥好吧。&rdo;

男生挑了挑眉：&ldo;祝芙。&rdo;

聲調閒散而漫不經心，沒有威脅的意味，但臉上就差寫上幾個字：你該滾了。

叫祝芙的女生放下奶茶杯，撩了一把長發，拍拍初檸肩膀跟她告別，臨走瞥了許星晝一眼：&ldo;我說的話你好好考慮考慮啊。&rdo;

誤會解除，初檸一口氣幹了奶茶，渾身暢快地跟許星晝出去。她不滿地踢他小腿：&ldo;兒子，你剛剛犯了一個重大失誤。&rdo;初檸頓了頓，&ldo;你剝奪了我進入精英社會的機會。&rdo;

&ldo;狗屁機會。&rdo;許星晝嗤了聲，拿了張紙巾，捉住她的手，像伺候女兒一樣把奶茶漬擦拭乾淨。他陰森森地問：&ldo;你想跟誰好啊。&rdo;

&ldo;我開個玩笑嘛。&rdo;也不知道她們一開始說了什麼，初檸憐憫地揚起眼簾，斬釘截鐵，&ldo;你太可憐了，我才不會答應她。只有我能嫌棄許星晝，別人都不行。&rdo;

許星晝心裡軟了一下。

初檸又問：&ldo;你們認識？&rdo;

許星晝&ldo;嗯&rdo;了聲：&ldo;後來的高中同學，她爸指導過我的鋼琴。&rdo;

十二歲。

許星晝第一次去隔壁城市參加大型鋼琴比賽。許彌那時很忙，琴室的鋼琴老師帶去比賽的幾個孩子，只有許星晝沒有家屬，帶了個比他個頭還小的小姑娘。

聽許彌說，許星晝早產生下來後，不哭不鬧，長到兩三歲，對什麼都表現的不感興趣，許彌一度懷疑是自閉症。

初檸卻記得少年在臺上的樣子。

白衣黑褲，冷光投射下來，跟白色的三角大鋼琴融為一體，卸去平日眉間的散漫，整個人淡漠又專注。十指觸到琴鍵剎那，指尖音符跳躍，琴音如同流淌的月光。本來在人群中就是很顯眼的長相，每當坐在鋼琴前，好像在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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