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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馨兒有這塊金字招牌,就算一輩子不嫁,方言京城,也會是第一流的才女。
&ldo;馨兒小姐,芙小姐,晚膳好了,安夫人和少夫人讓我來叫你們。&rdo;
白馨兒回頭,看見陳夫人,和芙姐兒一起上前行禮:&ldo;有勞夫人了。&rdo;
陳夫人和藹道:&ldo;別客氣,就當自己家裡一樣。&rdo;
三人去了飯廳,菜已經擺上桌。
小廚房的廚娘是林致遠花大價錢請來的,家常菜做得極好。
今日這頓家宴,四冷碟六熱菜外加一甜一鹹兩道羹湯,滿滿擺了一桌子。
陳夫人站著佈菜,被安夫人按著坐下,她指著白曉兒道:&ldo;曉兒輩分小,論理該她伺候。&rdo;
白曉兒起身道是,陳夫人急了:&ldo;使不得,少夫人剛懷了身孕,哪裡能幹這些。&rdo;
&ldo;那就一起坐下來吃吧,咱們家裡也沒有這個規矩。都是一家子,不在乎這些虛禮。&rdo;
安夫人說得大家都笑了。
這頓飯吃得賓主盡歡,安夫人和陳夫人不住給白曉兒夾菜,白曉兒胃口大開,盡數吃完了,連白馨兒也咋舌。
吃過飯,安夫人起身告辭,陳夫人道:&ldo;我們府上熱孝,不好多留你們,得空了請再來。曉兒我會當親女兒一般照顧,夫人請放心。&rdo;
&ldo;我有何不放心的?只是馨兒這丫頭許久沒見姐姐了。&rdo;
&ldo;馨兒小姐的屋子我領人收拾好了,她是少夫人的妹妹,沒這些講究,且在這裡住幾天,陪少夫人說說話也是好的。&rdo;
就這樣,白馨兒被留在侯府,芙姐兒眼巴巴看著白馨兒,頗有些不捨。經安夫人勸解,才懨懨地跟著母親走了
白曉兒握著白馨兒的手,細細端詳她秀麗的眉眼:&ldo;馨兒,自來京城我都沒有好好陪你,我這個姐姐委實不稱職。&rdo;
白馨兒聲音有些低,帶著少女的柔婉:&ldo;姐姐別自責,老師曾和我說過,傾巢之下安有完卵,姐姐若不能在京城站穩腳跟,屆時我們都會遭殃。
我們二人,姐姐才是辛苦的那個。我是姐姐的負擔,一直享受著庇護,卻不能分擔一二。姐姐,你等我,等我大了,你就不用這樣辛苦了。&rdo;
白馨兒如此懂事,白曉兒忍不住心疼。
&ldo;馨兒,你記住,你從來都不是我的負擔,你是我的妹妹,血濃於水的親人。&rdo;
白馨兒笑著點頭,又問白曉兒:&ldo;姐姐是不是想我和你一起去蜀國?我聽安夫人說,姐夫是那位寧王殿下的兒子,這應該是真的吧?&rdo;
白曉兒訝然。
原來馨兒已經知道了。
之前沒告訴她,就是想找機會與她細說,如此一來,倒省去了解釋。
&ldo;是真的。再過幾月,等胎相穩固,我會和林致遠一起離開。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安府再好,也不是你的家,姑娘家沒有至親的照拂,終究不妥。&rdo;
白曉兒殷切看著妹妹:&ldo;馨兒,你願意和姐姐一起走嗎?&rdo;
她的眼神帶著期盼,灼得白馨兒心裡發痛。
她咬著粉嫩的唇,垂下腦袋,聲音低低的:&ldo;姐姐,我若去了蜀國,白家就斷了根。爹爹和娘親都在天上看著,我必須留下。&rdo;
白曉兒眼神一暗:&ldo;馨兒,爹孃只希望你好好的。有句話叫埋骨何須桑梓地,只要我們姐妹能互相照拂,爹孃在天之靈才能安息。&rdo;
白馨兒為難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