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可惜,我不是他(第3/5 頁)
夕陽漸沉,他佇立在院子深處。
角落盛開一棵奶白的玉桂,花瓣凋零,飄在他肩頭,那般芝蘭玉樹,錚錚鐵骨平添一絲男人的溫柔。
沈楨收回視線,跟著陳崇州過去,他打完招呼,偏頭示意她,“又忘了?”
她出聲,“大哥。”
陳淵點了下頭,“來了。”
沈楨瀑布般的長髮,鬆散綁在腦後,紮成溫婉的玫瑰髮髻,天真又明麗。
他亂了心神,依稀記得,函潤也盤過這髮髻。
在北海道的溫泉池,她偎在他胸口,陳淵撥下木簪,她髮絲傾瀉於他臂彎,像身下的泉水那樣軟。
雖然同一款,沈楨卻比函潤更嫵媚,凝著春霧的眼眸,也更多情。
陳淵入了迷,強制自己移開,並未在她身上停留太久。
陳崇州笑意戲謔,含點腹黑的意味,“大哥的好日子,我能缺席嗎。”
“訂婚而已。”他興致不高,“難為你特意回來。”
“陳淵。”萬喜喜走出玄關,挽著他手臂,“你介紹一下啊。”
認識歸認識,得走個正式的過場。
“我弟弟崇州,沈楨。”然後,一揮手,態度平靜,“未婚妻,喜喜。”
萬喜喜先主動,“老二,沈小姐。”
陳崇州不鹹不淡掃她,“萬董教出的女兒,和男人這麼自來熟?”
老二。
除了陳政,沒人敢如此狂妄。
陳淵礙於萬喜喜的面子,在一旁沉默,沒發作。
“那我喊你什麼?”
陳崇州下巴微揚,戾氣重,“隨他們。”
他們,指那群富家子弟。
喊二哥,陳二公子。
萬喜喜沉下臉,“我馬上是你嫂子了,是不是太見外。”
他略一俯身,撣掉西褲的灰塵,“那不必過話了。”
緊接著,攬住沈楨的腰,往裡面走。
“合適嗎”
陳崇州把外套遞給迎接的保姆,“看不慣她。”
沈楨有耳聞,萬宥良的來頭挺厲害,省裡富豪榜前三,每年幾乎都逼平陳政。
說到底,他和萬喜喜無冤無仇,無非為那次羞辱她,才結下樑子。
陳、萬兩家,因一個女人鬧得不和睦,沈楨怕陳淵為難。
院子裡,陳淵不耐煩,“你注意一些。”
萬喜喜更惱火,“他一個無名無分的私生子,我敬他?”
“那也姓陳。”陳淵點上煙,倚著柵欄門,“你得罪他,我管不了。”
“你當大哥,管不了他?”
風撲得火苗時明時暗,“他認我這大哥麼。”
萬喜喜不屑哂笑,“不認你,也總認陳伯父。”
“誰也拿他沒轍。”陳淵碾滅煙,“可惜,我不是他。”
沒束縛,沒壓迫。
野蠻生長,恣意放任。
這一生,陳家的牢籠,只困住他這個承擔家族榮耀的長子。
正廳裡,陳崇州帶著沈楨站在沙發前面,“父親,母親,江姨。”
這是沈楨頭一回,見到何佩瑜,卻不是何佩瑜第一次見她。
週四,何佩瑜在工地附近,悄悄看過沈楨。
頓時,心涼半截。
要是一頂一的大美人,圖個色,膩了,就斷了。
和倪影,他糾纏了多少年。
何佩瑜以為,他的新歡更年輕豔麗,陳崇州再沉穩正經,他是男人,有慾望。
偏偏這新歡談不上豔,充其量是秀氣,白嫩。
那他,不是圖一時的滋味了。
要拆散,恐怕費好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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