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膩(第2/4 頁)
“你以前來過嗎?”
他漫不經心答,“七八次。”
沈楨仰頭,“自己啊。”
“男人走場,沒女人助興行麼。”
她臉一沉,不吭聲。
陳崇州不禁發笑,“唬你的,沒來過。”
沈楨半信半疑,“那你這麼熟悉?”
“薛助理探路了。”
薛巖不急不緩跟在後頭,“是的,沈小姐。”
桂園建在長廊的北側,跨過半圓拱門,角落的玉石池蒸汽燻騰,蓄了溫泉水,以致於滿庭的玉桂,在枯萎的時節卻枝繁葉茂。
“陳崇州。”她興奮叫他,“外面在下雪!”
他也望了一眼,“似乎剛下。”
牆內是桂花,牆外是雪花,她脫了鞋,赤腳踩在鬱鬱蔥蔥的綠毯上,“這幾天躺在床上,憋得我長毛啦。”
陳崇州不疾不徐走在一旁,手臂半曲,虛虛實實護她在懷內,“哪裡長毛了。”
沈楨回過頭,睫毛覆著水淋淋的熱氣,鼻尖一點俏皮的櫻紅,“渾身都長。”
他手一拽,挨著她臉頰,“哪都長嗎。”
她恍惚明白他在調戲,從他腋下掙逃,“對孕婦也沒皮沒臉,你真不害臊。”
陳崇州悶笑,“喬主任說孕激素增高,汗毛也多,你以為什麼。”
沈楨坐在懸著的藤椅上,搖搖晃晃,掬了一抔桂花,扔向他胸口,“我以為鼻毛啊。”
他笑聲更重,“是麼,虧你想得出。”
桂花白膩,黏在她面板,彷彿隱去,無處可覓,她比白桂更清澈透潤。
薛巖將衣服送進更衣室,迴避到門外。
陳崇州換完,解開周圍的竹木簾,四四方方落下,溫泉池在中央。
他胸膛赤裸,穿著純黑的緞面短褲,外緣紮了浴巾,堪堪遮住緊實強悍的三角區。
流暢的線條從長腿內側下拓,劃過腳踝,趾骨,房梁醺黃的暖燈瀉入池面,泛起粼粼波光,他踏進那束光,一力攪碎。
沈楨斜臥著,男士柏木香與精油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蔓延在空氣裡,深刻凜冽,清雋逼人。
她手撥弄水,“陳教授,你和她們泡過嗎?”
陳崇州陷在濃稠的霧裡,冒著一團白氣,“她們是誰。”
沈楨彆扭的語氣,“就女人啊。”
“沒在這泡過。”
她停下,“在哪泡過。”
“家裡。”
“鴛鴦浴啊——”她堵得慌,站起走到餐桌前,吃一道招牌菜。
陳崇州略側身,“合口味嗎。”
沈楨用力嚼,“食之無味。”
他眉梢含笑,“這不和你泡麼。”掌心拍池岸,濺起奶白的水花,“過來。”
正巧,何鵬坤帶著何時了途經桂園的迴廊,剛應酬完酒局,幾名同僚在場。
“聽說何家要辦喜事了?”
何鵬坤看向何時了,她甜笑,“還早呢,才談不久。”
同僚讚不絕口,“陳政的二公子一表人才啊,全市乃至全省的二代子弟,他樣貌也拔尖,算是何二小姐的良配。”
總體,何家不挑剔,細究又差點意思,何鵬坤說,“只是身世不太光彩,有些議論。”
“身世正不正,那取決於二夫人駕馭陳政的道行了。”他們鬨堂大笑。
何鵬坤一邊走,餘光不經意一掃,掃中某一處,旋即,步伐僵住。
溫泉池一片翻騰的雲海,水紋震盪,男人吻著女人,衣衫雖然完整,糾纏卻深,板正的腰背緊繃成直線,分不清汗液或水漬,在這一刻曖昧火辣。男人的身軀溼透,那難耐的剋制,筋骨的弧度,在影影綽綽的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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