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只是男人,我好嗎(第1/4 頁)
五年前,經管系的西校區。
沈楨下體育課陪班花劉莉去食堂打飯,在圖書館拐角的白樺林大道,撞上一夥暴徒。
南道是後門,北道是廢棄的小崗樓,樓頂潛伏了一個手持獵槍的混混兒,瞄準對面路口的人影。
一前一後兩個男人,個子格外高,前面的年輕,三十出頭,衣領豎起,遮住半張面容,尾隨的年長,四十多歲,身板粗壯結實,“老子非滅了你!”
劉莉瞪大眼,“被攻擊的男人是周海喬的心理學老師,長安區的副局!”
沈楨難以置信,“副局?”
“校園牆的照片你沒看?刑偵系特聘教授。”
與此同時,年長的壯漢拳腳功夫敗下陣,朝遠處發號施令,“崩了他!”
年輕男人腳步一頓,敏捷尋覓埋伏,烏泱泱的學生到處逃竄,混雜的環境下,他顧慮傷及無辜,動作束手束腳。
沈楨耗盡全力提醒,“在崗樓的樓頂!”
男人原地躍起,利落一滾,射出的子彈蹭著他鞋尖飛過,嚓嚓冒出火星。
劉莉推搡她,“你瘋了?”
沈楨拂開,“他是好人!”
“我管他是好人壞人!”劉莉起身,“我自己平安,別人死活關我屁事?”
她往相反的方向跑,上衣拉鎖恰巧勾住了沈楨的揹帶,她絆一跟頭。
男人躲過偷襲,眼神一掃,掠過這頭。
沈楨側著臉,青春洋溢的馬尾,劉莉絆倒也殃及了她,她下巴磕疼,淚眼汪汪。
“臭娘們兒。”歹徒誤會是劉莉通風報信,當場劫持了她,她牽著沈楨的手,哭哭啼啼不肯鬆開。
壯漢命令,“放我們兄弟離開,不然,陳——”
一個有開頭,卻沒有圓滿的名字,在槍響之後,猝然終止。
陳翎。
那個驕陽似火的午後,沈楨沒有聽到他的全名。
“陳翎,我去你媽——”管豹嚷了一嗓子,揪住他,狠狠一搪,吩咐手下弟兄,“弄那女人!”
她甚至沒回過神,窩在土洞裡。
管豹的口袋藏了一支針管,他抽出,插向陳翎的大動脈。
“老g手軟,錯信了你,陳翎,當年你蟄伏我身邊,伺機掀我的底,我沒信你。”
他發了力,陳翎躺在坑坑窪窪的地上,強撐防禦,針尖距離他只剩毫釐。
“你沒信我,也差點垮臺。”
管豹猙獰,蓄力插他的皮肉,“差一點,也不作數。”
陳翎咬緊牙關,整個人縱身一撲,騎在管豹腰腹,鉗制住他胳膊,奪下了針管。
是高純度的致幻藥,由美國安樂宕機構提煉的新型麻醉,未經稀釋注入體內,十亡九傷。
無藥可解。
“管豹,你竟然在我眼皮底下販賣禁藥。”
“陳翎!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何必處處斷我財路?你到底要什麼,女人,錢,兄弟們替你辦事,你隨便提要求——”
“我要什麼?”陳翎扼住他咽喉,鋼鐵的意志,鋼鐵的目光,“我要四海昇平,天下無惡。”
“不識抬舉的東西”
管豹野蠻得很,腿踢向他後腦勺,招式猝不及防。
“豹哥,我拉住她了!”
沈楨蜷縮在洞穴,殊死抵抗,奈何體力懸殊,男人幾乎把她拉出洞口。
陳翎分神,管豹的腳踝趁機夾住他脖子,使勁碾壓,“大力,捆了她,扔到後備箱。”
她摳著石壁,五年前,五年後,畫面一幀幀放映,沈楨渾噩,情緒壓抑到極點,像彈簧突然爆發,“崗樓的樓頂!”
沒頭沒尾的一句,嚎得他們一頭霧水,陳翎這時拼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