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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韻初正沉浸在回憶裡,面前忽然投下一道陰影。季焰不知何時來到她面前,戴著款茶色墨鏡,唇角叛逆揚起,紈絝不羈。
虧她第一次見面還誤以為這個男生很溫柔。
「你在車裡等我不就好了?」虞韻初站起來,「也不怕被人拍到。」
「你是我姐,怕什麼?」季焰不以為意。
「那也不行,我可接待不了你那麼多的粉絲。」
虞韻初怕大眾知道她和季焰認識,會把她甜品店的門檻踏破。
季焰亦步亦趨跟在虞韻初身邊,指揮著她走到了停車處。
虞韻初不想坐前面,隨手拉開了後座車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大捧花。
粉色玫瑰。
「粉絲送的。」季焰把花拿出來,塞到虞韻初的懷裡,「要不我借花獻佛?」
自古鮮花襯美人。
虞韻初今日穿了條粉色的印花長裙,膚白耀眼,看上去還挺搭。
「留給你也是浪費,我還不如拿回家插花瓶裡。」虞韻初抱住這束花,坐進了車裡。
季焰感嘆了聲,帶上車門。
怎麼絲毫不懷疑是他買來的呢?
為了買到這種品質的粉玫瑰,他可是專門問了三家花店呢。
季焰那輛純白色的保時捷駛離之後,在其車位斜對過的黑色賓利裡,冷氣壓低到極致。
男人握著方向盤的手背繃起青筋,墨色瞳孔收縮,始終在凝視一個方向。
在許勁特地對虞韻初介紹他的身份時,蕭凜白便從他炫耀的舉動中得到關鍵的資訊——許勁想追虞韻初,這證明她還單身。
蕭凜白未敢設想過這種可能,因為分手時虞韻初曾斬釘截鐵說她會很快結婚。那時的她表現出對婚姻的極度渴求與嚮往,以她的性格,頭腦一熱什麼都敢去做。
在得知這個資訊的當下,暗自竊喜的心情如在陰暗處瘋長的藤蔓,愉悅感在蕭凜白未曾覺察的時候,瞬間包裹了他。
以至於他產生了衝動,在這裡久久停留,只為了製造產生偶遇的可能。
結果換來失望。
虞韻初的確有可能單身,但以她的魅力,身邊少不了覬覦之人。
當年,她大一新生剛入學,便憑藉軍訓時被同學偷拍的照片在校園貼吧爆紅,被冠以校花頭銜。
蕭凜白的舍友經常在宿舍裡討論,有時還問起他,對虞韻初如何評價,那會兒他還不予理睬,誰知後來這個女生卻成為他未來的魂牽夢繞、心之所向。
只是在食堂無意撞見一次,便再也忘不了她清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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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瀾江市到華安市只有三個小時的車程。
季焰把虞韻初送到小區門口,她叫他到家裡吃頓飯,季焰擺擺手,說他晚上還有場。
虞韻初一手抱著花,一手拎著行李箱回了家。
指紋鎖剛識別,裡邊的人就已聽見動靜,激動地朝門口撲過來。
「媽媽,我好想你啊。」
虞韻初被女兒抱個滿懷,花都摔到地上。
才三天沒見,搞得好像分別了多久似的。
把臉埋進女兒的頸窩,虞韻初深深嗅了番她身上香甜的氣息,心裡才踏實。
其實孩子越長大,越是當媽媽的離不開她了。
睡在酒店的這兩晚,她夜裡輾轉難眠,總會想念懷裡抱著軟乎乎、香噴噴女兒的那種滿足感。
母女倆抱了很久才分開,林晚棠看見地上的那束花,「哇」了一聲,露出八卦的小表情,問媽媽是誰送的。
如今的孩子都早熟,自然知道玫瑰花代表了什麼意思。
虞韻初把花撿起來,「你季焰叔叔的粉絲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