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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他,“你這些年去了何處?”
“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諸非相站在他身邊垂首俯視著他,毫不留情地道,“你還要躺到什麼時候?給我起來。”
燕南天從地上爬起,拍拍身上灰塵,望見樹梢掛著的惡人們,道:“竟然只有五個人?我記得大師那時候能掛十個人。”
諸非相道:“輪著來,不能讓樹太累。”
燕南天以為自己說的話夠不講道理了,但沒有想到諸非相說的話還能更不講道理。
這倒是和十四年前一模一樣。
燕南天已察覺到諸非相比起當年更加平和,也更容易親近,也許這十四年間發生了足以改變諸非相觀念的事情。
作為故交,燕南天很高興看到諸非相這副模樣。
燕南天問道:“大師以後還會走麼?”
諸非相道:“會走。”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但不會急著走。”
燕南天爽朗地大笑起來,而一旁樹梢上的惡人們則苦著臉,只覺得前路昏暗無光。
番外:重逢
◎第二個世界。◎
又是一年春。
春雨綿綿,清風拂過舊庭院,顧惜朝駐足於院門外,視線一點點地從他所熟悉的事物上掃過。
斗轉星移,昔年恢宏的宅院染上歲月的沉寂,只有庭院中蓬勃生長叢枝、紅牆上的墨跡昭示著此處曾有一位恣意妄為、不按常理出牌的主人居住。
顧惜朝十歲與諸非相相遇,至今已有十六年,十六年眨眼而過,過往雲煙在空曠的庭院中於顧惜朝眼前浮現。
十六年能改變什麼?
十六年間,顧惜朝高中探花,得當今天子青睞,風頭無兩,仕途正盛,人人都知他與金風細雨樓的蘇樓主是舊識,乃少年英才,出類拔萃,卻無人知曉他曾於悽風苦雨中孤注一擲,將要為惡之際,有人伸手阻攔。
若沒有當年從天而降的諸非相,便沒有如今的顧探花。
顧惜朝對諸非相有一腔感謝之情,無以言表,少年時期他只想著待還清諸非相的債務,再回報諸非相的恩情。
然而諸非相消失已有八年之久,久到汴京風起雲湧,紛亂不休,久到邊境戰事消消起起,久到顧惜朝已不再長高,久到張厚心眉間周圍更深,久到紅袖念著不知去往何處的諸非相,時不時地擔心他是否遇見了什麼難事。
顧惜朝偶爾路過杭州,前來探望母親和師父,必定會來此處看上一看。
他懷抱著隱晦的期望,期望諸非相能像舊時那般坐在廊下,赤衣似火,也許是在看遊記,也許是倚著圓柱閉目養神。
諸非相會在察覺到他的到來之後,向他望來,眼裡會有晨霧一般的笑意。
但顧惜朝次次失望而歸,
此刻他也同樣感受到了熟悉的失望。
顧惜朝摸了摸腰間的玉佩——他之所以會如此記掛諸非相還有另一個原因,諸非相消失之前並沒有帶走顧惜朝十五歲那年送給諸非相的的玉佩。
那時顧惜朝殿試後被點為探花,忙碌不已,打馬過街,仰頭望向天邊,天邊紅日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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