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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這樣地歌著,舞著,歌著自己的寂寞,舞著自己的美麗。
她的成就來自於她的天分,她的天分來自於她的努力。沒有男子能夠在這朵美麗的薔薇心中留下痕跡,除了那一頭卑鄙無恥、骯髒下流的豬!
伽羅,我等著你。
蕾米娜將目光投向遙遠的北方,那是伽羅消失了的地方。
天氣很熱,七月天的太陽火辣辣的照著大地。
由於一路上已經很太平了,伽羅也就沒有像以前一樣在太陽下趕路,而是將馬車停到一片綠蔭下歇息。
將兩個活潑的小傢伙安撫下來以後,伽羅猶豫了起來。他偷偷地看了一眼芬妮,感到有點心虛。
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天他一直不停地打著噴嚏。奇怪的伽羅,曾經挨個審問過身後的幾個女子,發現自己並沒有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怪了,誰一直在偷偷地罵他,他可是沒有欺負過任何的人。
隨著旅途接近尾聲,芬妮變得越來越沉默。原本充滿溫柔笑容的臉上,開始晴轉多雲,魂不守舍不是一次、兩次。
有的時候,芬妮甚至耍一點小性子,來折磨一下伽羅的耐心。
當然,這些小問題,伽羅都寬容地包涵了。
在他的猜想中,一定是女人每個月的痛苦來了,根據正常的生理反應,伽羅知道這個時候的女人,大部分都變得毫不講理。
因此,伽羅變得更加體貼,有的時候還會幹一些簡單的雜務,反正就是這三、四天,過去了就天下太平。
倒是恢復了元氣的海克絲,完全繼承了朵拉的缺點,就像一根怎麼也甩不掉的小尾巴,每天如同吊死鬼一樣地跟在伽羅的身後。
渡過了怒水河以後,沿途的治安狀況,有了很大的改善。
饑民越來越少,而且治安越來越好,那些光天化日之下的犯罪,幾乎絕跡了,平民的臉上,也有了生的氣色。
是的,快到莫桑城了,也許這一段永生難忘的旅途,馬上就要結束了。
不知道為什麼,伽羅的心中,變得多愁善感和戀戀不捨起來。
伽羅不知道如何面對馬上就要來臨的分別,這些天的生死與共,讓大家都有了感情。
到了那時,這個小團體將會散開,伽羅會帶著朵拉前往亞述東方的小窩,而芬妮將會投靠她在京城的家族(芬妮的說法)。
伽羅將目光投向了後面的芬妮,她正在為伽羅縫製破口的衣服。
他是不是應該把他的想法說出來?
伽羅陷入了沉思。
已經不用擔心那些隨處可見的難民,現在的旅途平靜得如同天堂。有的時候,甚至能看到治安員維持秩序。
是的,快到莫桑城了,這一段旅途就快要結束了。
芬妮拿著伽羅的一件衣服,仔細地縫著上面的缺口。越臨近莫桑城,她的心越亂。
我該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辦?芬妮真的不知道。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愛上了那個謎一樣的男子。
但是現在,芬妮發現自己已經越來越離不開伽羅,他的笑容,他的灑脫,乃至他的邋遢,都在吸引著她。
兩個人變得越來越有默契。
伽羅的一舉一動,伽羅的愛好習慣,芬妮都一清二楚。甚至有的時候,伽羅的一個眼神或者是一個手勢,芬妮就知道他需要什麼。
這些天來,芬妮好像做了一場美麗的夢,這場美麗的夢,帶給了她夢寐以求的幸福和溫暖。現在,她絕對不想被驚醒。
她如同冰下的小魚,不願意打破水面上的那一層現實的寒冰。就算是知道冰層上面的寒冬已經過去,就算知道外面有可能是春光明媚,但是她真的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