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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有你說話的份麼?」柳芸一把扯過兒子將他按在沙發上坐下,「給我老實呆著,不然就回房去!」
「小微這眼光倒是挺高的,只不過我們這小門小戶的,就別想著攀上施家了,」秦素顯然已經知道她指名要跟施律聯姻的事,抬了抬畫得細細的眉毛,嘴角帶著一抹嘲諷,「女孩子還是現實一點好。」
席覓微秀眉微蹙,見走不了,便索性走到一旁的單人沙發那兒,抬起手順了下裙擺優雅地坐下,而後嫣然一笑:「大伯母也太謙虛了,席家雖然小門小戶,養我一個還是養得起的,要實在攀不上施家也不用勉強,大不了我這輩子都不嫁人了,在家啃老。」
秦素見她油鹽不進,冷笑道:「你也快二十五了吧,這高不成低不就的挑挑揀揀,等再過幾年年紀大了,就不值錢了。」
要是被蔣若伊聽到這裹腳布一樣的言論,只怕當場就開罵了,席覓微的脾氣沒有她那麼火爆,卻也實在忍不了,輕嘆一口氣道:「是哦,要論值錢,席家哪個有被您高嫁到幾千里之外的堂姐值錢?」
她那個堂姐從小要什麼有什麼,被秦素驕縱得飛揚跋扈,白惠如死後沒少欺負席覓微,本以為婚姻大事上父母也會尊重她的意見,誰知大學畢業沒幾年就被遠嫁給一個沒見過、大她十多歲的二婚男,給一個四五歲的男孩做繼母。
婚禮席覓微沒去,據說成婚前一天她那堂姐還在鬧上吊,如今三年過去,不知道是賭氣還是其他,一次孃家都沒回過。
親生女兒尚且被當成物件買賣,可見席家這些人有多涼薄,秦素來當溫家的說客,席覓微一點都不奇怪。
「你!」秦素臉上的笑都快掛不住了,她這些年很少來二房走動,跟這個侄女更是沒怎麼聊過天,沒想到她的性格變化這麼大。
以前席覓微對她雖然也不多親熱,可一直都是很尊敬的,從來不這樣陰陽怪氣,也不知道白惠如死後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以前席覓微對她雖然也不多親熱,可一直都是很尊敬的,從來不這樣陰陽怪氣,也不知道白惠如死後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柳芸見她臉色難看,忙幫腔道:「小微,女孩子怎麼能不結婚呢,一輩子這麼長,總得找個人替你遮風擋雨。」
席覓微輕笑著看著這個搶走了她媽媽的傘的女人,澄澈如水的雙眸中蒙上了一層冷意:「那就等我和柳姨一樣,遇到能一心一意只替我撐傘的再談物件。」
秦素聞言瞥了柳芸一眼,眼中的鄙夷一閃而過,不過很快又消失不見。
而柳芸的臉頓時變得煞白如紙,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一直扮演著賢妻良母的角色,對席覓微這個繼女可謂是無微不至,生怕落人口實。如今席家的人表面上承認了她的地位,可實際上是怎麼看她的,她比誰都清楚。
席振海麵皮都憋紫了,本想教訓女兒,可這事他和柳芸本就不佔理,更不好叫大房看笑話,只好轉移話題,板著臉道:「你成天就跟幾個姑娘泡在一塊畫你那沒用的漫畫,有來往的男人一個巴掌都數得過來,叫你去參加些宴席認識些富家子弟也拿喬不肯去,我還能指望你自己談物件?」
「都什麼了還興包辦婚姻啊?」席一躍趁他媽不注意插了句嘴,腦袋立刻就捱了一記板栗,疼得他抱著頭咬牙切齒。
「聽爸爸這意思,不是富家子弟就不配談物件?」席覓微抬手給自己倒了杯茶,端到嘴邊輕啜一口,「在席家長輩眼裡,我們身上是不是身上都貼了標籤,就等著養大了拿出去做利益交換?」
秦素柳眉一皺,面上也冷了下來,沉著臉不說話。
席振海更是被女兒氣得兩眼發黑,指著她對柳芸道:「你看看……你看看這些年你把她寵成了什麼樣子?」
柳芸連忙一臉「我有錯」的愧疚,低眉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