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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盯著自&nj;己的腳尖，&ldo;婆婆，我實在是不懂你想說什麼。&rdo;

&ldo;昭昭，你們班除了周洛然，所有人都死了，包括你的班主&nj;任。&rdo;只是陳述這&nj;個事實，孫婆婆都感到一陣心&nj;寒。

&ldo;我知道啊。&rdo;她淡淡的，對此反應冷漠，&ldo;周洛然僥倖因為沒去學校留住一命，卻變成了植物人。可憐……他還那麼年&nj;輕，父母又只有這&nj;一個孩子。所以啊，我每年&nj;到了地震地念日，都會去看望他呢。&rdo;她微笑&nj;，&ldo;真唏噓，天災降臨，人類也&nj;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rdo;

&ldo;可是，他們並非死在地震裡&nj;。你知道的。周洛然僥倖逃掉的，也&nj;並不僅僅是天災。&rdo;孫婆婆緊盯著她的眼睛，聲音低沉，&ldo;他們是被人毒死的。學生，連同班主&nj;任，一共33個人。全部，都死於3911殺蟲劑中毒。&rdo;

不等白昭昭說話&nj;，她又沉沉補上一句：

&ldo;毒藥，下在了綠豆湯裡&nj;。&rdo;

女孩原本清泠的眸子發黑，像是這&nj;一瞬間，整個世界的黑暗都在她的眼中。

&ldo;毒藥？&rdo;她遲疑地說道，&ldo;那中毒的人，會有什麼症狀呢。&rdo;

&ldo;症狀就是，中這&nj;種毒死去的人，瞳仁會縮成針尖那麼小。&rdo;

&ldo;這&nj;樣啊……&rdo;她明明一點也&nj;不因為孫婆婆的話&nj;而驚訝，卻故做出誇張的表情來，語氣憂慮：&ldo;這&nj;件事，婆婆有沒有去告訴警察呢？也&nj;許，他們可以把屍體挖出來，再做一次檢測？&rdo;

&ldo;就算真的檢測出來，你肯定也&nj;早就想好怎麼辯解了，不是嗎？&rdo;

她不置可否，笑&nj;了：&ldo;您這&nj;樣說，倒是叫我想起來一些事。&rdo;她認真思索著，&ldo;在地下室的時候，柯吉利曾經說過，安敏是他唯一的女朋友，他愛她，不會眼睜睜看著她家破人亡的。&rdo;

那天的記憶，慢慢變得清晰；

柯吉利好像還和她說了很&nj;多事情……

是了，他說的最多的就是：

&ldo;我可真的是惹到大麻煩了。&rdo;

那時，他望著昏過去的吳芳蕊，一度很&nj;煩躁，&ldo;妹妹，我可沒打算殺她喔。當然，她知道了我的事，我也&nj;不能放了她，所以她現在在跟我鬧絕食欸。幹……早知道就不該拿她的鑰匙扣，也&nj;不該去看熱鬧……&rdo;他眯眼看著白昭昭，&ldo;誰知道又被你看到，我不得不把你也&nj;綁來，大麻煩啊。&rdo;

當時的白昭昭萬念俱灰，只是沉默地聽著。

&ldo;喂，妹妹，你也&nj;是聖心&nj;的？是哪個班？&rdo;他又問。

&ldo;三年&nj;二班。&rdo;

&ldo;二班？也&nj;是二班嗎？那你也&nj;認識小敏吼？&rdo;

&ldo;不認識，我高三才轉來。&rdo;

他臉上露出那種心&nj;領神會的笑&nj;容來，&ldo;也&nj;是轉學生？那你應該感覺到了吧，你們那個班的人…&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