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頁(第1/2 頁)

&ldo;但是，我還不能證明他和這件事有什麼關系‐‐至少現在還不能‐‐如果我們再調查一下，可能就會發現他是有機會接觸那些樣本的，而這就足以立案起訴他了。我有這種感覺。&rdo;

戴維斯的眼睛盯著她，腦子卻在不停地轉。他努力讓臉上毫無表情，這既會讓目前的沉默保持下去，又會使他接下來要說的話顯得更有分量。瓊提出了一種解決辦法，她想用這個故事來解決眼前的謎團，而且她的故事聽上去比真相本身更加合情合理。既然那人已經入獄了，戴維斯覺得如果不把責任推到那個更像罪犯的人身上是很愚蠢的，推到那個已經蹲在班房裡的朋克小子身上吧，他被這個脫罪的機會吸引住了。如果一個醫生被查出非法克隆，將承擔災難性的後果：他的行醫執照會被吊銷，可能還要遭受牢獄之災，而且一輩子抬不起頭。但是對於一個正在監獄裡服刑的毒品販子而言，這種由於一時疏忽所造成的後果，就像瓊說的那樣，卻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但是將會有人來調查他們，也許還會吃上官司，然後是聽證會，公開辯論。如果這個故事在瓊那裡行得通的話，其他人也有可能會相信。在戴維斯思考這一切的時候，他彷彿聽見一個滾得越來越大的雪球正在發出巨大的轟隆聲。

&ldo;瓊，&rdo;戴維斯雙手抱在腦後。

&ldo;怎麼了?&rdo;

&ldo;不是什麼年輕僱員乾的。&rdo;

瓊聽到自己脆弱的假設像個玻璃杯似的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她的臉猛地抽搐了一下。&ldo;噢，我的上帝，戴維斯，別告訴我，別告訴我你知道這件事。&rdo;

戴維斯點了點頭。

&ldo;該死!&rdo;她叫了起來。她手裡的活頁本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彈了一下，又散落在了地板上。&ldo;你是不是想讓我們全都丟掉那本該死的執照?&rdo;

&ldo;你聽我解釋。&rdo;

&ldo;你能解釋?真的嗎?你居然能解釋這件該死的事是怎樣發生的，而且還從沒告訴過其他人?你知道這件事多久了?&rdo;

&ldo;我一直都知道，瓊。&rdo;

她憤怒地看著戴維斯。

&ldo;沒有任何失誤。賈斯汀身上的dna和我本來計劃的一模一樣。&rdo;

瓊的聲音變得有些嘶啞，戴維斯心想那肯定是胃液倒流使她感到噁心的結果。&ldo;你到底在說什麼?這是一項實驗嗎?如果你是在進行一項活體實驗的話，那就等著迎接一場風暴吧，紀律委員會只是個開始而已。&rdo;

戴維斯希望瓊能讀懂他默然的表情下潛藏的真實含意。

&ldo;好吧，那個捐贈者究竟是誰?&rdo;瓊問。

&ldo;我不知道。我克隆他就是為了找到他。&rdo;

在解釋這一切的時候，戴維斯更像是一個律師而不是一個醫生，他從瓊自身受到的侵襲和她在那之後對法律的失望講起。他提到了在安娜十七歲生日那天，安娜曾把他拉到一邊為自己這十幾年來的任性向他道歉。父女倆坐在屋子後面的雪松石臺階上，相互依偎著，看著面前的小院子，以往那些美好的回憶讓他們笑得很開心。他告訴瓊他是如何在冥冥中從警察那裡得到了一個小瓶子，還告訴了瓊關於芬恩一家和他們那個健康兒子的一切。他也說了自己是怎樣偽造捐贈者檔案和樣本記錄的，當然，還有銷毀艾利克&iddot;倫德奎斯特細胞的事。

&ldo;你瘋了，戴維斯，&rdo;瓊靜靜地說。&ldo;徹頭徹尾地瘋了。你到底想要對那個孩子怎麼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