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第1/2 頁)

我看這日頭，如果兩邊都不出問題，高安涉應該見到馮溫了。我還是讓高安涉帶了目前發生的一切出去，畢竟我要是出不去探不到毒有關的訊息，也得讓他們知道其他的事。

&ldo;你覺得高安涉還會寫什麼？&rdo;我問。

&ldo;大概是想對齊皇或是誰說的話？他也危險啊。他那個最終回到齊國的目的，是咱們中最難達到的。也許這就是最後一次他能和外界的交流了。&rdo;

是啊。他還那麼小，比我當年還小。

苦的事情太多，都苦到人麻木了。

有人來報，那邊結束，高安涉要回來了。我聽著話，就知道沒出岔子，就算訊息沒傳到也不會是被抓了個正著，那我們就可以按計劃進行。

我和莊嬪一直是在院子裡喝茶，這時候我對她說：&ldo;母親，有件事和你說，我們進去吧。&rdo;

於是我們相攜進殿‐‐馬上，一切美好就要崩塌。

莊嬪聽了我的話，讓所有人都離開，出了什麼事都不得入內‐‐畢竟每個人都知道莊嬪對這&ldo;一雙兒女&rdo;無所不聽無所不從，其他人在她眼裡都算不得人，時間久了也無微詞，都退走了。

我們坐下，我給她講著故事。為了代入到情緒裡易於借題發揮，我真的是把這些事都講了一遍。

&ldo;文爍公主都沒降生就死了。那時你沒有位分，都不算是皇帝的妃子，可你覺得倫理綱常在愛面前算什麼，只要你們相愛，吳藿一定能給你應得的‐‐哪怕他不給，也是他有心無力，算不得他的錯。&rdo;

&ldo;文爍公主是怎麼死的？哦，這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吳藿一定不想你有孩子，不想你為孩子籌謀，變成一個不完全屬於他的人。但是，打下來的那個死胎是女胎……女胎其實不用擔心的。於是他為了補償，給了那個孩子封號‐‐當然是說給你的、不會入冊的，告訴你只是你們知道就好。你當然還是信，覺得他不能為你開這個先河、讓人詬病。&rdo;

&ldo;後來你有了吳律，不管中間發生了什麼吧，你把他生下來了，他成了皇子。你不想吳藿對你疑心、你小心守護著你們之間的信任，於是你有意養殘了這個本就不是很亮眼的孩子，寄希望於吳藿能看在你們與世無爭的份上有所優待。&rdo;

&ldo;可是吳藿沒有。在需要一個兒子做質子的時候，他選擇了這個兒子‐‐他一開始就不想要的兒子，能把你們之間的問題歸結為一體的兒子。對，吳律真的被送走了，他真的走了，沒有回來，回來的那一段是你為了保護自己編出了騙自己的。現在宮裡住的那個，是高安涉，是齊國的質子，你只是把他綁在身邊作為安慰罷了。&rdo;

莊嬪適時地發出了尖叫，我不知道那是配合劇情還是真情實感。無論是什麼，都太過殘忍。

&ldo;而這位好皇帝好夫君，送走了吳律還不過癮還不安心，特意安插了自己的人在身邊‐‐這本沒有什麼，作為質子出去身份敏感，看著點也好。但是不光如此，那個人，應該還在&l;適當&r;的時候，給吳律下了毒，讓他成為最後的、吳藿動兵的理由。&rdo;

&ldo;三年了，鄭國恢復些元氣卻又非十分強盛，是出其不意的最好的時機。這麼巧，他就中毒了。你不知道吧？吳藿沒有告訴你吧？不要說他不知道，他多安排了人在吳律身邊，如果不是他自己所為，那他為什麼不把事情告訴你？&rdo;

&ldo;你想想，這都是為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