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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女兒家,杜遠端還是多少有些憐香惜玉的,總不好他們有說有笑,把黃鶯孤零零的撇在一旁,走過去道&ldo;黃姑娘,又在想事情了。&rdo;
&ldo;什麼也沒想。&rdo;黃鶯靜然的回道。
&ldo;那過來一起坐呀,自己站這幹嘛,喝西北風啊。&rdo;
&ldo;嗯,你說得對,就是喝西北風,還慡口的很。&rdo;
杜遠端暗自嘆氣,道&ldo;方才我是故意那麼說的,要不然。&rdo;湊近黃鶯的耳邊,&ldo;這刁酸刻薄的老傢伙能嚥下這口氣麼,咱們現在是在他的船上,說白了咱幾個的小命都攥在他手裡,這點道理,這點閒氣你還忍不下麼,徒生的不懂事啊,唉。&rdo;
見他說了軟話,黃鶯的神色也隨之柔和了起來,&ldo;我怎麼就不懂事了。&rdo;頓了下,聲音柔柔的低下去,&ldo;就是不懂事了,你也不能說打我的話。&rdo;
&ldo;不是開玩笑麼,你當我杜遠端打女人吶,真是的。&rdo;
&ldo;切,量你也沒這個膽子。&rdo;黃鶯轉過頭,一雙水灩的明眸映著月影星光,嬌柔清麗,抿了下唇輕輕的道&ldo;方才,是我錯了,還不行。&rdo;
杜遠端就受不了她這樣含情脈脈的,一時間有點頭髮暈腿發顫的錯覺,&ldo;咳咳,好說好說,這都不是事兒。&rdo;
他有時候也琢磨自己,覺得人有點墨跡,甚至有點婦人之仁。尤其是對待情感上的事情,總是有些粘稠,左也不是,右也不對。就沒法像有些狠心的人,一句話到底,再沒餘地。想到此,杜遠端又側目望了望迎風立在船頭的黃鶯,清冷的河風吹拂起她的秀髮,卻是一位秀美端莊的女子,但可惜,不是他的菜。
第二百零一章 小朋友
別說有墨青夜,就算沒有他,他與她也是不可能的,美則美矣,好是好哉,可緣分這東西時而很難有個衡量的標準。
船舶繼續在河面上緩緩前行,入夜後,谷老就放慢了行進的速度,整片河面能見度相當低,以平常人的視覺最多能看到幾十米開外之處,而且也不是很清楚,河水錶面看似平靜,實則暗潮湧動,破舊的木船被波濤激盪的起起伏伏,不時有水花濺落船中,染濕了他們的衣衫。
周遭鬼哭狼嚎的水鬼聲越來越濃,揉雜在夜晚的瘴氣中,就像一曲包裹著黑紗的輓歌,召喚著過路者共赴黃泉。小蘑菇和小灰湊成一堆兒,戰戰兢兢。石奴依舊穩如岩石,面無神色。眼見著這艘搖擺不定的船隻就向著那片水鬼而去,杜遠端也不禁暗自攥緊了手,也是在夜沉後,罩在他身上的那件玄色衣衫再度泛起幽幽的光亮,與慘澹的月光相映成輝,鬼魅而神秘。
出於紳士風度,他本該將這件可以護身的衣衫讓給黃鶯才是,但此時的他也顧不上任何風度了,他要活著,即使所有人都死了,他也必須活下來,只因,青夜在等他。於此小杜微不可聞的吐了口氣,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朝谷老走去,道&ldo;尊老,你也累了一天了,要不,讓我來劃槳吧。&rdo;
&ldo;你?&rdo;谷老一面搖著船槳一面幾縷輕視的看向他,&ldo;還是在座位上老老實實呆著吧,少給我惹麻煩。&rdo;
&ldo;咳咳。&rdo;杜遠端聳了聳鼻尖,&ldo;不就是個體力活麼。&rdo;
&ldo;體力活?呵呵,要是這只是個出苦大力的活計,落熵鎮就不會有那麼多人肯出大把的銀子僱我渡河了。&rdo;谷老空出手來點了支旱菸,吧嗒吧嗒嘴道&ldo;不過這幾十年了,也沒人出去後再回來過。&rdo;
杜遠端聞言默然,舉目望向漆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