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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他這個動作也念念不忘。
“我們凡間不像你們神界這樣,活了十幾萬歲還未成親。同在下這般年歲的,多數已經成親了,”他頓了頓,又道,“在下也自然是有喜歡的姑娘的,神界若是願意聽,簡容不介意同你一講。”
本神君那尚且生機盎然的八卦之心一下萌動,生怕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點頭若搗蒜狀道:“願意願意。”
我也是那時候曉得,簡容在凡間時候也有過這樣一段不同尋常且十分悲催的情緣。
同簡容兩情相悅的那個姑娘,是一個將軍家的千金,這姑娘雖生在將門,卻不是英姿颯爽、巾幗美女那一類,反而性子十分細緻體貼、溫婉可人。那時候簡容還不是弄墨堂的老闆,經營的是一家書屋,喚作“一水居”。因書最怕走水燒光,是以書店多沾了個“水”字,討個吉利。他這一水居也挺有特色,書是隻看不賣的。雖然有這樣奇怪的規矩,但書店的生意卻仍然十分好,想必是跟簡容這張俊美無雙的麵皮是深深相關的。
那將軍家的姑娘便常常來看書,且經常一看便是一天。簡容閒來無事,偶爾也會做個飯菜順便招待她一回。男才女貌,花前月下,維君不嫁,維卿不娶,這種話說來真真是順風順水、天時地利的。
既然看上了人家姑娘,簡容便挑了個天朗氣清惠風和暢的日子,提了些彩禮便去上門去提親了。那一日卻十分不湊巧,姑娘的父親也就是將軍大人並不在府上,招呼他的是府上的少將軍,也就是那姑娘的哥哥。
簡容那不同尋常且悲催的情緣便由此而始。
那一日不知天上紅鸞星是如何轉的,也不知姻緣神仙也就是本神君是如何沒開眼,年輕有為、鐵骨錚錚的少將軍一眼就瞧上簡容了。說到此處的簡容長嘆一氣,面色仍是苦悶不已。可見這樁情緣對他影響之深遠。
雖說是一見鍾情,但這少將軍畢竟是行軍打仗之人,諳熟循序善誘、威逼利引之道,當日只是十分熱情地招待了簡容,並未立馬錶白。但是打那之後,他便常常去一水居看書,時不時就一本書中的幾句話同簡容探討一番,爭論一番。簡容當時覺得這少將軍十分有才,說的一些道理也十分有新意,非等閒之輩所能想到的。且這少將軍廚藝十分了得,每每看完書後,便藉著一水居的後院燒上一桌好菜,招呼簡容一同用。簡容那時並不曉得少將軍安的什麼心,每回都是樂呵呵享用了。
說也奇怪,自打這少將軍來一水居看書之後,那少將軍的妹妹、簡容的心上人便很少再來了,問那少將軍,少將軍總是搪塞一句便拉著他繼續論書。簡容心裡有些疑惑,也曾專門去將軍府上找那姑娘,卻每每將邁進將軍府的大門,便被這少將軍拐到書房中,或者看書,或者描畫,或者作詩,或者品茶,但就是見不到這姑娘。
直到有一日,那姑娘出嫁了。迎娶姑娘的人,並不是簡容,而是外地一個小郡王。迎親隊伍有千米之長,想必那小郡王家裡十分有錢的。這隊伍便經過了一水居。
簡容便站在路中央將花轎攔下,面色大抵十分淒涼,“你怎麼嫁給了旁人?”簡容問。
那姑娘並未下轎,隔了繡著鳳戲牡丹的轎簾,聲音也是十分悲惋:“我也曾想嫁給你,只是緣分不到罷了。你從未把我放在心上,是以才會和哥哥繾綣羨愛。”
姑娘這句“繾綣羨愛”無異於輪了簡容一個悶棍。直到迎親隊伍從他身旁穿過,直至不見蹤跡,他依然愣在原地,怔怔思量著“繾綣羨愛”四個字。
他如何也不能明白,他心愛的姑娘,為何要用這個詞來形容活脫脫的兩個男人。
但是三人為虎、眾口鑠金,那姑娘這個詞當街一念,雖是隔了轎簾,聽著卻也是清楚明白。失了心上人的簡容當日便成了諸人口中的談資,有些人甚至蹲在他一水居的門口,想目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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