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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他並不是一個人。
師尊說過,他會保護好他的……也許,他只是需要耐心地多等一段時間。
沈連宇長嘆一口氣,緊繃的身軀緩緩放鬆下來,就在這時,一直安靜蹲在他腳邊的奶糖突然吧唧一下跳到他腳背上,嘰嗚嘰嗚的叫了起來,還用自己圓滾滾的腦袋去蹭他的腳踝。
隔著靴子應該是感覺不到溫度,可他卻覺得心尖上暖了些許。
少年唇角浮現出一個略有蒼白的笑,俯身將白毛糰子抱了起來,捏了捏耳朵,在奶糖不舒服地吭嘰時,又去安撫地擼兔子的後背。
「爹會保護好你的,奶糖。只是苦了你這孩子了,還要繼續陪爹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呆著,也不知道要呆多久。」
他又想嘆氣了。
沈連宇猛地甩了下頭,想把負面的洩氣想法從腦子裡甩出去。他重新走回到燈盞旁邊,拖著奶糖送到自己肩膀上趴好,盤腿坐下,繼續修煉。
這個時候,他就分外慶幸之前和師尊在荊安鎮停留時買了好多凡間的吃食,最起碼短時間內不用擔心奶糖會餓死。
轉眼間,一個月時間匆匆而過。
被關在小黑屋裡不辨晨昏日落,沈連宇逐漸失去了對時間的感知能力,只知道無妄又來逼迫過他三次。
他還是堅定自己的選擇,沒給無望好臉色看。
無妄倒是還沒動用別的手段,只是肉眼可見,他的耐心在被逐漸消磨乾淨,甚至在最後一次見面時,威脅沈連宇如果再不肯低頭,下次等待他的,就不會再是溫和的「勸導」了。
沈連宇也有點著急,可他也不清楚為何完全沒人來尋找自己——無妄犯下與魔修合作後叛出師門這等大罪,於情於理,裂天劍宗都應該在派人尋找他。
除了裂天劍宗之外,他更在意的是師尊的動向。
這麼長時間毫無動靜,他是不是真的傷得很重?
沈連宇清楚,很有可能是因為無妄帶著他藏在了特殊的地方,所以師尊才找不到二人,自然就無從談起救援。
可他還是難以控制自己的擔憂。
師尊當時的悶哼聲,後面詭異的語氣,再加上無妄惡毒的那句「你師尊已經死了」,都沒法讓他不去想歪。
師尊到底出了什麼事?
一個月過去,無妄的耐心已經徹底告罄了
他要不顧少年本身的意願,給他種下能夠改變意識的禁制。
那禁制傳自上古,叫做明凰印。
也被人稱作奴印。
若想對修士種下奴印,修士必須徹底放棄神魂的抵抗,開啟身心,任由禁制侵染全部神魂,而心甘情願許下的道心誓言就是最好的引子。
可偏生沈連宇像只野貓一樣警惕著,雖然不清楚他真正的目的,卻咬死了不肯鬆口。
無妄垂下眼睫,看著手裡的禁制坯子,神情是一種無波無瀾的殘忍。
他也不想走到這一步的。
——當被種下奴印的人強烈抵抗時,強制種下奴印很有可能對那人的神魂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害,輕則會丟失一部分記憶,重則可能因神魂損傷太大,直接死亡。
若真是不幸碰到了最嚴重的那種情況……
無妄眼底是欲要吞噬一切的瘋狂
那便一起死吧!
無妄嘴角噙著陰冷的笑,攥緊了手裡的禁制坯子。
他走到囚/禁沈連宇的房間門口,輕輕推開了大門。
少年被關了一個月,好像又白了些,他的面板呈現出一種近乎透明的白皙,可警惕心卻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減少。
他匆忙間把什麼東西塞進了儲物器具裡,脊背微弓,橫眉冷對:「你又要幹嘛?」
許是少年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