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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再次醒來時,段懷啼已經不在房內,房外傳來被刻意壓低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那聲音停止了,腳步聲慢慢遠去,段懷啼推門進來。
魚忘時正嘗試著坐起來,想要去案几旁邊喝水,但他還沒下地,就發出了一聲嘶氣聲。段懷啼及時將他攬住,抱回床榻上,緊接著水杯被送到唇邊。
一大杯水很快就見了底。
魚忘時舔舔唇,仍覺得口渴,等段懷啼又端來一杯,喝完才感覺自己好受一些。
他張開唇,聲音卻有些啞:&ldo;你剛剛在外面交待些什麼?&rdo;
雖然聲音壓得很輕,但還是給他聽見了幾個句。
段懷啼卻先是替他攏了攏衣袍,而後把手放在他腰上,彎了彎眸子,&ldo;吵到師尊了嗎?&rdo;
&ldo;沒有。&rdo;
魚忘時說,又想掐他的臉,但又覺得胳膊太酸抬起來太費勁,便改捏放在自己腰上的那隻手,&ldo;到底怎麼了?&rdo;
&ldo;是在交待一些宗內事務,我不在總得有人打理。&rdo;
溫熱的吻落在他臉頰處,魚忘時手指不自覺抓緊了他,&ldo;你要去哪兒?&rdo;
段懷啼感覺到他的動作,笑得更開心了,&ldo;師尊這般在意我,我又怎麼捨得離開師尊,我要帶師尊去別處住一段時間。&rdo;
&ldo;去別處?&rdo;
&ldo;嗯。&rdo;
魚忘時徹底愣了:&ldo;去做什麼?&rdo;
段懷啼看著他,滿眼柔情和愛意,卻是低頭啃了他一口,啃完呼吸微亂,&ldo;自然是要去成親,前世的我都跟師尊成過親,不能輪到現在,師尊還不肯給我一個名分。&rdo;
魚忘時聽到這個理由,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實在沒想到段懷啼連自己的醋都要吃,不免想到之前在榻上的那些話,無奈至極。
&ldo;成親也可以在天邪宗,為何要去別處。&rdo;
段懷啼眼睫垂了下,眼神變得黯淡,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見狀,魚忘時主動抓住了他的手,抬眸:&ldo;我說過不在意的,你不信我?&rdo;
段懷啼搖頭,他看了下魚忘時的臉,最終悶悶道:&ldo;我不想在這裡烏煙瘴氣的,會玷汙了師尊。&rdo;
魚忘時長睫微動,抬手用指尖劃過他的眉尖:&ldo;你可以在的地方,我也可以。&rdo;
段懷啼怔住。
下一瞬,他將魚忘時的指尖抓起,按在榻上,埋首在對方脖頸間。
這日,魚忘時沒能出房門一步。
半個月後,天邪宗之內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成婚儀式。
這場儀式沒有邀請任何外客,觀禮的只有天邪宗的眾人,但沒人不敢不誠心祝福這雙新人。
儀式中的每一道流程,每一個細節,包括成親要用到的紅布,綵球,席面……等等,段懷啼全都親力親為,就連兩人要穿的婚服,都是段懷啼帶著魚忘時去挑的料子,一針一線縫出來的。
有時魚忘時半夜醒來,還能看到段懷啼點著一豆燭火,當又怕光晃到他,特意用身體擋住,動作細緻地給大紅色的喜服縫上魚忘時喜愛的花紋。
魚忘時瞧著瞧著,兀地想起前世,段懷啼也曾這般一針一線地親手縫過喜服,只是後來時間趕不及,又去成衣鋪裡買了新的。
這一回,他們不會趕不及,也不會有那樣的結局。
魚忘時睡夠了便起身走了過去,只發出了很小的聲響,然而段懷啼很快就轉過了頭,笑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