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夜願(第1/2 頁)
“你就是一個膽小鬼,那些人都比你優秀,該死在暴雨中的是你。”
“你不是策劃了這場越獄嗎?你應該為他們的死陪葬。”
“我對你很失望,安室玲。”
一張張面孔,一句句話,無一不衝擊著她的靈魂。
也許這些就是她從暴雨之中倖存下來,所需要付出的代價。
可是為什麼?維爾汀也從暴雨之中活下來了?
可是為什麼她能成為司辰,而自己要遭受基金會所有人的指責。她能見到外面的世界,而自己只能被囚禁在這裡。
“不是我害死的他們!”
她絕望的吼了出來,但是很快,無盡的黑暗便將它淹沒。
殘酷的噩夢像一陣狂風,無情地將安室玲從夢幻的世界中掀起。那個可怕的夢境如同一條黑暗的河流,將她從平靜的夜晚中扯向深淵。
夢中的恐怖場景讓她彷彿墜入了無底深淵,只能在驚醒時喘息。
淚水早已打溼了枕頭,黑暗,恐懼,絕望縈繞在她的心中,同樣的夢境重複了無數個夜晚。
她瞥了一眼旁邊的鬧鐘,現在是凌晨4點,可怕的夢境讓她睡意全無。
“怎麼了,安室玲?”床頭櫃上的門先生問道,月光透過小小的窗戶照在鏡面上,反射出明亮的光。
“對不起,打擾你休息了,我還以為我已經適應了呢。”
安室玲的聲音細弱蚊吟,汗水早已浸透她的全身。
“你應該告訴他們真相。”
“我已經說了無數次,我不害怕暴雨,可是沒有人相信我,連我的父親也一樣。所有的人都認為,我在那場越獄行動中逃脫了,所以我才得以活下來。”
安室玲苦笑道,也許她天生就是一個怪人,母親是一個神秘學家,而父親卻是一個人類。自己平庸的神秘學天賦,也不足以讓自己在基金會抬起頭來。
兩年前,倉庫莫名其妙失火,接近一半的神秘學素材被燒燬。可是這一切都不是她的錯,可是沒有人相信,最後父親憑藉著自己在人類黨團中的地位保住了她,但是她也被永久禁足。
從那以後,父親對她完全失望了,基金會所有人都視她為災星。
安室玲胡亂抓撓著頭髮,久久無法平靜下來。
門先生也不再說話,房間內的沉默與濃厚的夜色化為一體。
安室玲重新躺了下來,但是腦海中的黑暗仍舊揮之不去。
她拿起床頭的相框,用手輕輕摩挲著,拂去上面的灰塵。
照片上每個人的臉上洋溢著笑容,爸爸,媽媽,還有她。
有一天,媽媽與爸爸大吵了一架,從此她的生活之中只剩下了爸爸。
安室玲曾無數次問過他,媽媽去哪裡了?可是他總是閉口不談,如果不是這張全家福,媽媽的樣子恐怕早已經被她遺忘。
她現在身處何方,她現在過得好不好,她的樣子有沒有變,她有沒有新的孩子。
這一切都無從知曉,記憶在一次又一次的噩夢中,被緩緩衝淡。
她只記得媽媽說過,在流星劃過的時候許願,會特別靈。
只不過黑夜聽不到她的祈願,她的天空中從未劃過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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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飄散著咖啡的香氣,混合在皎潔的月光之中。
周白完成了手頭上的工作,卻怎麼樣都無法入睡,思緒如流水一般,將他的睡意慢慢沖淡。
也許是咖啡喝太多了,他可以感受到身體異常疲憊,但大腦卻依舊清醒。好似不知疲倦的陀螺,一直旋轉著。腦子裡想著莫名其妙的問題,黑暗猶如一張巨大的網,將他包裹在內。
他感受到了夢中的那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