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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隱約約有幾分猜測。」吳惟安上好藥,將罐子蓋闔上,「不過我也尚未得知全貌。不急,靜觀其變就是。」
父子三人又細細說了幾句朝中之事。
不過主要是吳齊和吳惟安在說,吳二隻在一旁聽著。
屋裡實在是冷。
吳二凍得打了個寒顫,忍了一會兒,也沒忍住,試探道:「哥。」
吳惟安抬眼:「嗯?」
吳二:「其實,這門親事挺好的啊……」
吳惟安:「怎麼說?」
吳二看了眼吳惟安捧著的暖爐,大著膽子道:「紀家,應該挺有錢」
屋內一時沉默。
吳齊也攏了攏衣襟。
半晌,吳惟安嘆了口氣:「是啊,我又缺錢了。」
話音剛落,圓臉管事啪地推開門。
太過突然,沒有腳步聲,吳二面上皮肉忍不住抖了一下。
好吧,這些年,家裡各路人馬來無影去無蹤。
他也還是沒能習慣。
管事作揖:「媒婆來了,紀家來向公子提親。」
說完後,管家人就沒了。
吳齊擰眉:「紀家這是不死心?」
吳惟安摸著暖爐,倒也有幾分意外。
他能看出來,這紀家三姑娘不會輕易放棄。
但倒是沒想到,這離他拒絕她才幾個時辰,她居然就大張旗鼓讓媒婆上門提親了。
讓人尋不到章法的行事作風。
倒挺有意思。
吳齊:「惟安,現下我們該如何?」
吳二也一臉詢問。
吳惟安垂眼,緩緩道:「無礙,父親拒之便是。」
-
溫暖明亮,富麗堂皇的廳內。
紀雲汐著一席輕便的錦繡常服,臥在鋪著鵝白色毛毯的榻上,手裡握著帳本,數著帳上的錢。
她雙眼微眯,姿態慵懶,像是一隻饜足的貓。
心情一看便知極好。
媒婆立在繡著山水畫的屏風之後,誠惶誠恐的稟告:「回三姑娘,吳家拒了。吳大人說他家貧寒,長子無才且體弱,實在不敢應下這門親事,怕耽誤了三姑娘……」
「知道了。」紀雲汐聽著也不惱,把手中帳本闔上,「你下去吧。」
媒婆應了聲是,恭恭敬敬的退了。
一旁如閻羅王般坐著的紀明雙挑眉:「你們宴上沒談攏?」
紀雲汐嗯了聲:「沒,他拒了我。」
「?」紀明雙捏緊了拳頭,「那你還讓媒婆去提親?」
他還以為兩人談攏了,紀雲汐才這般做的。
結果,對方都拒絕了,她還讓媒婆去提親?
她是生怕自己名聲太好了是嗎!
「古有三顧茅廬。」紀雲汐心裡自有打算,「這是一顧。」
「病入膏肓。」紀七已經罵累了,留下四個字,甩袖而去。
紀雲汐沒理他,換了個姿勢躺著發呆。
這幾日用了不少腦子,著實有些累。
沒過多久,紀明雙去而復返,站在榻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紀雲汐半闔著眼睛:「七哥,又怎麼了?」
紀明雙踢了踢她的腳:「起來,隨我去見貴客。」
紀雲汐睜開眼,微微疑惑:「誰?」
「秦老來了。」紀明雙道。
紀雲汐:「?」
一般而言,這世上能被尊稱為秦老的,便只有南塵谷的谷主。
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醫,醫術天下無雙,據說能枯骨生肉,妙手回春。
紀明雙已經被妹妹搞到進入無悲無喜的大境界,語氣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