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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也湊巧，這個職員到很樂於幫助外國人的，於是他再三地問科瓦爾斯基，到底是不是&ldo;格烈鮑斯基&rdo;，直到最後才相信科瓦爾斯基說的這個波蘭人的姓名是約瑟夫&iddot;格爾茨鮑斯基。

於是那職員聳聳肩，再用電話向馬賽的國際服務臺詢問。

不到10分鐘科瓦爾斯基就找到了若若的電話號碼，半小時後電話就接通了。電話線另一端那位前外籍軍團人員的說話聲由於雜音而有些失真，而且他還有些猶疑，似乎不願證實柯瓦契信中的壞訊息。他對科瓦爾斯基打電話給他表示高興，三個月來他一直在想法找到他的蹤跡。

可是不幸的是小西爾維的病情是真的。她一天比一天變得樵停瘦弱，當後來一位醫生確診了她的病情時，她早已不得不臥病在床了。她就住在若若通電話的這套住房的隔壁臥室裡。這不是原來的那套住房了，他們已經搬進了一套新的大的住房。什麼？地址？若若慢吞吞地在說，而科瓦爾斯撒著嘴唇伸著舌頭吃力地把它一筆一筆地記下來。

&ldo;這些江湖醫生給她看病有多長時間了？&rdo;他對著電話大聲地吼。這是他第四遍力圖向若若把話說清楚。可是對方卻長時間的停頓。

&ldo;餵？餵？&rdo;因為聽不見回答，他就大聲地叫。若若的回聲又傳來了。

&ldo;可能是一個星期吧，也許是兩個或者三個星期。&rdo;若若這樣回答。

科瓦爾斯基看著手裡的話筒，他不相信。但對方不再接下去講了。他只好把話筒掛起，走出電話間。他交付電話費後，收起信件，鎖進鐵箱子裡，然後回到旅館。他的思想很混亂，這在幾年來是第一次。幾年來，他習慣於接受命令，用暴力去對付每一件事，但這件事他卻無法用同樣的方法去解決。

在馬賽，若若依然住在原來的公寓裡，當他聽到科瓦爾斯基已經把電話掛了，就也放下了聽筒。他轉身看到行動分局的兩個人仍在原處一動不動，每人手裡一支警察專用的045自動手槍。一支槍對準著若若，另一支對準著坐在牆角沙發上他那面如死灰的妻子。

&ldo;雜種！&rdo;若若用波蘭語惡狠狠地說。

&ldo;他來嗎？&rdo;兩人中的一個問。

&ldo;他沒有說，他一下就把電話掛上了。&rdo;若若回答。

那個科西嘉人黑色呆板的眼睛盯著他。

&ldo;他一定得來。這是命令。&rdo;

&ldo;啊，你們聽見我說話了，我完全是照著你們的意思說的。他一定是驚慌不安了。他一下子就把電話掛上了。這我可毫無辦法呀。&rdo;

&ldo;他最好還是來，這對你有好處，若若。&rdo;科西嘉人再一次說。

&ldo;他會來的。&rdo;若若無可奈何地說。&ldo;只要他能來，他總會來的。為了那女孩子嘛。&rdo;

&ldo;好。那麼你的事情暫告結束。&rdo;

&ldo;那麼你們就給我出去吧。&rdo;若若喊道。&ldo;不要留在這裡打擾我們了。&rdo;

科西嘉人站了起來，手裡仍舊拿著槍。另一個人卻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眼睛看著他的女人。

&ldo;我們馬上就走，&rdo;科西嘉人說，&ldo;可是你們兩個得和我們一起走。我們不能讓你們留在這裡瞎議論並給羅馬打電話。&rdo;

&ldo;要把我們帶到哪裡去？&rdo;

&ldo;過一次愉快的休假生活，山上有一個新的很舒適的旅館，充滿著陽光和新鮮空氣，對你們都有好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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