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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舸。&rdo;任天戈拖著行李從通道過來，看到她，主動跟她打招呼。&ldo;唉，怎麼會是你，你回來探親啊？&rdo;葉小舸在這裡看到他，很意外也很高興。有些日子沒見到他了，他和那時在廣州沒有變化，看起來很溫和。

&ldo;我已經調到北京了，在北京軍區司令部秘書室當翻譯。&rdo;任天戈看到葉小舸身旁的位子沒人坐，自然而然坐在她身邊。&ldo;恭喜你啊，高升了。&rdo;葉小舸笑呵呵的說。

她看著他身旁的行李，笑道：&ldo;去廣州看尤砃啊？&rdo;任天戈嗯了一聲：&ldo;我一直勸她也調到北京來，她不願意，說她喜歡廣州，不喜歡北京。&rdo;&ldo;在南方呆久了，是不願來北京，北京氣候乾燥、春秋天都有風沙，對面板特別不好。&rdo;葉小舸在廣州時間雖然不長，但很喜歡那裡的生活。

&ldo;你也是去廣州吧？&rdo;任天戈猜到葉小舸的行程。北京到惠州沒有航班，只能是到白雲機場降落之後再搭乘公交車去惠州。&ldo;我去看樵樵。&rdo;葉小舸不避嫌的告訴他。儘管知道那時他和周樵樵鬧得很不愉快，畢竟已經時過境遷，現在兩人各有伴侶，也沒什麼可藏著掖著。

&ldo;等你進修結束，就可以去廣州和他團聚了，我聽說他在惠州也不會再呆多久。&rdo;任天戈看著葉小舸，心裡忽然就莫名的痛。

兩人一起登機，都是頭等艙，座位隔的不遠，任天戈和別人換了座位，仍是和葉小舸坐在一起。說起這一年各自的瑣碎事，兩個多鐘頭的飛行很快就過去了。

&ldo;回北京以後，別忘了給我打電話，我還差你一頓飯呢。&rdo;葉小舸坐上機場大巴，向任天戈笑笑。她心裡始終對任天戈有一份愧疚，周樵樵那時那麼對人家，是有點過分了，而且她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任天戈站在機場大廳門口，等尤砃開車來接他，目送機場大巴遠去，眼神冷冷的。

又是一年平安夜，葉小舸推辭了同事們的邀約，想回家陪她爺爺。人上了年紀，就喜歡熱鬧，雖說老人家不知道這些洋節，陪著他吃吃飯總是不錯。

葉家客廳裡，葉一民坐在沙發上等孫女回來陪他吃飯，左等右等還是不見她人影，保姆把飯菜熱了好幾遍，問他什麼時候開飯，葉一民堅持等小舸回來。

&ldo;葉爺爺，要不您給小舸打個電話吧。&rdo;保姆見老人家一直等，有點不忍心。葉一民點點頭：&ldo;你給我撥號，我來跟小舸說。&rdo;保姆拿出電話本，撥打小舸的手機，奇怪的是，手機儘是忙音，無人接聽。連著打了好幾遍都是這樣。

都八點多了，小舸還沒回家來，葉一民有些著急了，叫保姆打電話給葉小美，問他知不知道他妹妹的下落。葉小美正和一群朋友在酒吧裡玩兒，聽到這話很是擔心，小舸後來跟他說過一次，有人半夜給她打騷擾電話。

&ldo;你跟我爺爺說，讓他別著急，我這就出去找小舸。&rdo;葉小美囑咐保姆幾句。他想了想，打個幾個電話，人人都說沒見過葉小舸，打電話到軍總，值班的醫生說葉小舸早就下班回家去了。

壞事了。葉小美有一種極其不祥的預感，匆匆和程煜耳語幾句，就要離開。&ldo;怎麼剛來就要走啊？&rdo;程錚看到葉小美急著離開，隨口問了一句。&ldo;小舸不見了。&rdo;葉小美也沒隱瞞。程錚聽到這話心裡一驚：&ldo;不會吧，也許是和朋友出去玩了。&rdo;

&ldo;她和我爺爺說好，晚上一下班就回家去陪他吃飯，可現在都快九點了，她還沒回去，我爺爺急得不得了，讓我趕快找到小舸。&rdo;葉小美穿好外套，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