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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揚的神色倏然一凝,他控制不住地伸出手,直接掐住了裴清予的脖頸。
「你他媽」周揚臉上吊兒郎當的笑容已經消失的一乾二淨,他神色暴戾,眼中滿是憤怒,「你在看什麼,你在等他來嗎!」
「我們明明都是一樣的,不,不對,我認識你更久,我對你的愛也更久。」周揚掐著裴清予的手暗暗使力,他感受到裴清予的手指痙攣地攀上他的手臂,似乎想要推開他,卻依舊無能為力。
「憑什麼那個悶得像塊石頭的尋隱就能得到你的喜愛,我憑什麼就不如他!」
裴清予在周揚手臂的禁錮下艱難抬頭,他臉色逐漸轉為一種不詳的灰敗之色,呼吸急促的彷彿下一秒就要喘不上氣來。
但他依舊輕笑了一聲,輕柔地開口說道:「因為他只是我一個人的狼崽子。」
周揚愣了一瞬,面前的人難受的彷彿下一秒就要暈死過去,卻依舊笑彎了眼角,幾近溫柔地說道。
「他沉默寡言,但他願意對我絮絮叨叨。他對誰都冷漠如斯,但他願意為我放下戒備。」
裴清予的嘴角嗆出了一點血沫,他伸出舌尖一舔,衝著周揚嘲弄般地笑了下:「阿尋因尊重而愛我你呢?」
周揚手指一顫,倏然在裴清予的喉嚨處按了一下,裴清予呼吸一窒,心臟因為缺氧而瘋狂跳動,喉間控制不住地嗆出了更多血沫。
裴清予的鮮血濺到了周揚的手上,周揚踉蹌地後退了一步鬆開手。
裴清予整個人跪坐在地上,捂著胸口抬眼,艱難道:「我不過是一隻狐狸,和其他千萬隻狐狸一樣。但是,如果你馴服了我,我們就互相不可缺少了。對我來說,你就是世界上的唯一。」
「他是我親手養大的狼崽子,別人都不知道他的好,」裴清予提起眼,衝著周揚嘲弄地笑了笑,「只有我知道。」
最後一句話的尾音還未消散,裴清予倏然起身,直直地奔向周揚。
與此同時,周揚猛一低頭,才發現自己手中的那柄短刀,不知何時已經沒了蹤影。
他神色一凝,迅速側身避開裴清予的前刺動作。
裴清予一擊未中,他咬了一下舌尖,就著口中血腥味維持的一絲清明,迅速轉身再次刺去。
「你真的要殺我嗎,裴清予?」周揚的聲音在他耳邊浮現,忽大忽小的聽不真切,「殺了我,那些未解的秘密,你就再也不知道了。」
「沒有什麼秘密了。」裴清予急促地喘了一口氣,試圖緩解心口越來越劇烈的心悸。
「那林州的那個系統呢?他不可能只有一個搜尋人名的用途,你知道的,對吧?」
裴清予的動作狠狠一滯,他錯愕地抬頭,卻看見了周揚玩味的表情:「你在騙我。」
裴清予咬牙道:「你是故意的」
周揚站在和他呈對角線的位置,含著笑意玩味地望著他沒有再說話。
兩人此時已經你來我往地在房間內轉了幾個來回,裴清予眼前越發昏黑,他咬咬牙試圖再次提起一口氣,腦海中倏然「嗡」的一聲,視線黑下去的同時,心臟如脫韁的野馬般,瘋狂地跳動了起來。
哐當——
「嗯,唔咳咳咳」
裴清予手中的短刀倏然落地,他控制不住地倏然蹲下身,捂住自己的胸口痛苦地喘息起來。
面前有腳步聲緩緩接近,裴清予感到身側的短刀被人撿了起來,他單手撐起身試圖向後退去,卻倏然間感到心口一涼。
「你看,你還是不捨得殺我呢。」周揚極盡溫柔地扶住裴清予逐漸無力的身子,將他慢慢放倒在地上。
「但我,卻只能殺了你來得到你。」
裴清予瞳孔有些渙散,他茫然地低頭瞥了一眼自己胸口插著的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