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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曦不方便語音，就給他打字：&ldo;去富麗華吃飯，他們要商量開輔導班呢！&rdo;

過了一會兒，鄭學恆傳微信過來：&ldo;不是說不拿學生一針一線麼？&rdo;

他依然傳的語音，趙曦可以從他聲音裡聽出一絲笑意。她鬱悶地打字：&ldo;你以為我想去啊，真討厭&rdo;

三條蕩漾的波浪線表示了她的討厭程度之深，鄭學恆那邊一時沒了回應。倒是一旁開車的周倩說了一句：&ldo;你跟你男朋友感情不錯啊。&rdo;

趙曦扭頭看了看她，剛才她聽語音的時候，雖然是聽筒模式，但這麼小的空間難免被她聽到一點。

趙曦把手機放回包裡，說了一句：&ldo;嗯，也還好吧。&rdo;

周倩扯扯嘴角，在酒店下面停車的時候，又問她：&ldo;你男朋友是幹嘛的呀？&rdo;

趙曦想了想說：&ldo;應該算個體戶吧。&rdo;

&ldo;哦，開廠的吧。&rdo;周倩笑著說了一句。

虞尚市是個以輕工業為主的城市，一般個體戶都是在城郊那些小鎮上開工廠。

趙曦也沒否認，周倩又關心了一句：&ldo;規模大嗎？開在哪裡了？哦對了，我男朋友的爸爸在市政府，要是有需要，我倒是可以給你們引薦一下。&rdo;

趙曦點點頭，笑道：&ldo;好啊，謝謝你。&rdo;

兩人到包廂後坐定不久，其他老師也陸續到了。這次來的一共有十位老師，剛好湊成一個大圓桌。

科學老師高澤凱來酒店的時候，雖然沒能讓趙曦上他的車，但現在吃飯了，眼疾手快地坐在了趙曦身邊。

老師們也是愛八卦的，有高澤凱在□□群裡的那句話在先，此時見了他這舉動，就有了撮合的意思。開了幾句無傷大雅的玩笑之後，今天帶頭的數學老師終於把話題引到正事上。

&ldo;今天叫大家過來呢，是想商量一下輔導班的事。生源的問題，我想大家都有辦法，現在主要是輔導班的地址、時間以及費用。&rdo;

一位穿著深色連衣裙的歷史老師輕嗽了一聲，託託眼鏡開口：&ldo;去年開班繳費的時候，有家長還價，所以我覺得這次可以適當提高價格，預留還價的空間。&rdo;

有老師跟著附和，帶頭的數學老師說道：&ldo;既然這樣，大家就商量一個合適的價格。&rdo;

趙曦欲哭無淚，她現在好害怕呀！這樣開輔導班會不會被教育局查？她能不能不參加啊！

坐在她旁邊的高澤凱以為她是新人，不好意思在這種場合說話，於是跟她說話解悶。

&ldo;趙老師，你說咱們做老師的也就是人前風光吧。外面人都說咱們待遇好，退休金高，可是你說退休金高有什麼用？現在要用錢的時候不給，以後用不動了大把大把地給，挺好笑的吧？&rdo;

趙曦點點頭，隨口附和：&ldo;是呀是呀。&rdo;

桌上其他老師已經商定了輔導班地址，紛紛起身，舉杯慶祝。

有人說要開車，不能喝酒，馬上被席上年紀較長的老師壓下去：&ldo;還開什麼車，直接打的回去不就行了！&rdo;

這麼一說，大家倒是肆無忌憚地碰起杯來。

趙曦喝了一杯啤酒，之後又以&ldo;歡迎新老師&rdo;的藉口，被大家硬生生灌了兩杯紅酒。

原本她還想跟帶頭的老師解釋，她不想參加這個輔導班了，結果幾杯酒下肚，整個人就暈暈乎乎，忘了之前要幹什麼。

散席的時候，高澤凱跟她走在最後，並排出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