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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他把門一關，就把外面來往的護士病人隔絕起來。

&ldo;你說吧，我保證生氣了也不揍你。&rdo;鄭學恆腳尖勾過一張椅子，在床邊坐下。

陶斯晚：&ldo;……&rdo;

鄭學恆催促他：&ldo;再不說，你媽就回來了。&rdo;

陶斯晚別開臉，看著陽臺外面，過了一會兒才說：&ldo;我同桌說小趙老師身材好，想那什麼，我就把他打了。後來他又找了四個人來打我，就這樣。&rdo;

他耳根有點紅，因為同桌的話太下流了。

這幫死孩子！

鄭學恆站起來，火大地踱了兩圈，又看向陶斯晚：&ldo;你怎麼這麼沒用呢，還被人打成這樣！&rdo;

陶斯晚回過頭：&ldo;我同桌比我慘多了！&rdo;

鄭學恆覺得不能鼓勵外甥的暴力傾向，但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ldo;幹得漂亮！&rdo;不過，他頓了頓又說，&ldo;以後別幹這種事了。&rdo;

&ldo;知道了。&rdo;陶斯晚滿不在乎地撇撇嘴，變聲期的公鴨嗓有些刺耳。

鄭學恆想了想又說：&ldo;你同桌說的那幾句話，就別讓趙曦知道了。&rdo;

陶斯晚點點頭：&ldo;明白。&rdo;

鄭學恆想到他在床上躺了快二十四小時，忍不住問他：&ldo;能走麼，帶你去樓下逛逛？&rdo;

陶斯晚覺得舅舅有點小看他了，直接掀了被子下床，挑釁道：&ldo;你說我能不能走？&rdo;

鄭學恆揉揉他後腦勺，笑著說了一句：&ldo;臭小子！&rdo;

陶斯晚心情不錯，跟在鄭學恆後面下樓，快到樓梯拐角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ldo;對，幫我改成二十九號的機票……&rdo;

陶斯晚腳步一頓，鄭學恆回頭，只見他雙眼通紅鼻翼翕動。鄭學恆剛想開口說點什麼，陶斯晚卻忽然拔腿就往回跑。

&ldo;斯晚！&rdo;鄭學恆連忙追上去。

打電話的鄭穎聽到他的聲音，連忙掛了電話，追著前面兩個人跑去。

陶斯晚直接跑進了病房，還把門鎖了。鄭穎在外面敲門：&ldo;斯晚，你讓媽媽進去好不好？媽媽跟你解釋。&rdo;

&ldo;你回美國好了！反正我也不喜歡你！&rdo;陶斯晚大聲喊道，聲音穿過門板傳出來，透著些沉悶。

鄭穎還想拍門，鄭學恆直接拽住她的手：&ldo;行了。&rdo;他朝門內朗聲道，&ldo;斯晚，我先帶你媽到別的地方轉轉，待會兒醫生查房了，記得給醫生開門。&rdo;

&ldo;學恆，我……&rdo;鄭穎還想說話，鄭學恆黑著臉，直接拉著她就走。

鄭學恆拉著鄭穎到了樓下，他一把甩開鄭穎的手，努力壓抑著憤怒低聲道：&ldo;斯晚現在這個樣子，你還忍心回去？！&rdo;

&ldo;學恆，我不甘心，我……&rdo;

&ldo;不甘心？&rdo;鄭學恆冷笑一聲，&ldo;行，既然你不甘心，那就回去吧。不過以後斯晚要是不認你這個媽，別怪我沒提醒過你。&rdo;

他說完，也不再看她一眼，轉身就走。

趙曦沒有去圖書館，而是上了一輛去邊遠鄉鎮的公交車，從□□站坐到終點站，又從終點站回到□□站。

一來一回，一個上午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