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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斯晚見她不讓，也煩了，一把推開她：&ldo;說了不用你管了！&rdo;

趙曦一時不備，被他推得跪跌在地上，手掌擦到地面，有點破皮。

她疼得悶哼了一聲。

鄭學恆見狀，連忙去扶她，陶斯晚手足無措，喃喃了一句：&ldo;我、我不是故意的……&rdo;

他一邊說著，一邊也想彎腰去扶，結果剛看到趙曦手掌上的傷口，愧疚感又撲面而來，最終選擇了逃跑。

&ldo;斯晚！&rdo;趙曦與鄭學恆同時喊出聲，鄭學恆立即追上去。趙曦今天穿的是職業套裝，見狀連忙脫了高跟鞋，也跟了過去。

陶斯晚運動細胞發達，跑得很快，趙曦與他的距離慢慢拉大。幸虧鄭學恆體力不錯，過了一會兒終於追上他。

&ldo;深更半夜你想跑到哪兒去？不怕遇到壞人？！&rdo;鄭學恆說著，揚手就要打下去，卻聽到趙曦的聲音。

&ldo;鄭先生，別、別動手……&rdo;她手裡提著高跟鞋，光著腳跑過來。地面是灰色磚塊鋪成的，上面還有碎石子，趙曦一腳輕一腳重地過來，像只搖搖擺擺的小鴨子。

鄭學恆看著她這模樣，不知為何，有點想笑，氣也消了不少，最終沒再對陶斯晚動手，只是伸手揉他腦袋。

陶斯晚下意識地歪頭一躲，鄭學恆摸了個空。

趙曦已經來到兩人面前，她看著陶斯晚嘆了口氣，忍不住摸摸他的腦袋：&ldo;斯晚，老師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跑什麼呢？&rdo;

陶斯晚沒有躲，卻低著頭沒說話。

鄭學恆沉聲道：&ldo;行了，回去了。&rdo;

趙曦連忙彎腰穿鞋子。

原本走在她前頭的陶斯晚見她沒跟上來，回頭看了一眼，腳步慢下來，插著口袋，別過頭假裝看風景。

鄭學恆往後瞧了瞧，也跟著停下腳步。

等到趙曦穿好鞋子起身，只見前面那兩人依次站著，影子被路燈揉成一團，縮在他們腳邊。

她連忙加快腳步跟上去。

第5章

第五章

從郊區回城北又要花不少時間，趙曦沒吃正餐，早就餓了，再加上大晚上東奔西跑，胃裡更是難受得不行，趕緊往嘴裡放了一顆大白兔。

陶斯晚從副駕駛上扭著身子，眼巴巴地瞅著她，趙曦見了，又從包裡摸出一顆糖，攤在手心裡問他：&ldo;你也要嗎？&rdo;

陶斯晚一臉嫌棄地搖頭：&ldo;女生才吃糖呢！&rdo;

不過，他看到趙曦手掌破皮的地方，內疚地眨了眨眼睛，小聲說道：&ldo;對不起。&rdo;隨後飛快地轉過身。

趙曦差點沒聽到他在說什麼，過了會兒反應過來之後，才笑著開口：&ldo;沒關係啊！&rdo;

陶斯晚沒再回頭，只是從趙曦的角度看過去，可以看到他泛紅的耳朵。

趙曦偷笑了一聲，陶斯晚見狀，一聲不吭，直接關了車內燈。

車裡一時又暗下來，只有道路兩旁的路燈，時不時地照亮車內。

鄭學恆在紅燈路口停下，正好聽到後面的趙曦窸窸窣窣，又剝了一顆糖放嘴裡。密閉的車內彷彿飄著若有似無的奶香味。

他看著前面紅燈的倒計時，開口問她：&ldo;晚餐沒吃飽？&rdo;

趙曦坦然地點了點頭，又想起他看不到，說了一句：&ldo;是啊。&rdo;

鄭學恆還真是沒想到，他的工作人員竟然連飯都吃不飽，正要開口說話，沒想到趙曦倒是先給他解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