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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要不是我剛好碰到你們教務主任，你還打算把我和你媽瞞到什麼時候？&rdo;趙老師拍拍大腿，看到趙曦滿臉沮喪，又忍不住說，&ldo;站著幹什麼，坐啊。&rdo;

&ldo;老趙，你小聲點兒！&rdo;趙媽於心不忍，走過去攬住趙曦，拍拍她的肩膀，跟她一起坐下來。

老趙沒理趙媽，繼續對趙曦說話，語氣透著點煩躁：&ldo;曦曦，當初我跟你媽要想辦法讓你到春暉，你偏不聽！現在好了，鬧出這種事。你說你以後還怎麼取得家長信任，怎麼繼續當班主任？&rdo;

趙曦紅著臉沒說話。

老趙又說道：&ldo;還有你那套什麼快樂成長的理論，我告訴過你多少次，那種壞學生就是要嚴厲管教！你倒好，光顧著讓他們快樂，現在闖禍了你要怎麼收場？！&rdo;

趙曦鼻子一酸，眼底就開始發熱。她連忙抬手，假裝揉眼睛，才沒讓眼淚掉下來。

趙媽心疼女兒，虎著臉埋怨老趙：&ldo;你就知道說曦曦不是！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你倒是想想辦法呀！&rdo;

&ldo;我有什麼辦法，教育局長也不是我親戚。&rdo;老趙氣咻咻地站起身，來回踱了兩圈。

教育局長也不是我親戚。

多耳熟的話，埋藏多年的記憶一下子又撲面而來。

茫然、失落、挫敗……各種壓力齊齊向趙曦湧來，壓在她的身上，快要將她壓倒。

趙曦吸了吸鼻子，就像當年一樣，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ldo;不就是暫時停課麼，也沒說直接把我開除了呀！就算直接開除我，我也不是非做這份工作不可！&rdo;

&ldo;除了教書你還能去做什麼？&rdo;老趙指著她的腦袋質問。

趙曦沒抬頭，撇過臉，低低道：&ldo;做口譯、筆譯，收入比做老師強多了！&rdo;

&ldo;那怎麼行？怎麼可以沒有固定的工作單位？&rdo;趙媽第一個不同意。

趙曦起身，辯駁道：&ldo;反正結果還沒出來呢，你們急什麼！&rdo;

說完，她就一路低著頭，跑回自己房間，關上房門，她又聽老爸似乎在外面說了一句：&ldo;怎麼就不讓人省心吶！&rdo;

趙曦悶頭趴在床上。

父母強烈希望她一帆風順，以至於他們無法接受她遇到任何挫折；他們無比期盼她生活安穩，所以任何動盪都會讓他們憂愁又憤怒。

當年中考如此，現在工作還是如此。

他們不會知道，她已經慢慢長大，即使跌倒了，她也會自己拍拍膝蓋站起來，雖然膝蓋會疼，手掌會跌破，但是她已經懂得如何處理這滿手的傷口。

他們也不會知道，相比安穩的生活，她更希望的是，遇到任何動盪，他們可以鼓勵她、激勵她、做她堅強的後盾。

他們不會知道。

趙曦鬱悶了一會兒，然後找出手機，撥了鄭學恆的號碼。

&ldo;鄭學恆，你唱首歌唄！&rdo;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鄭學恆離開趙家後又去了一趟醫院，他是在走進陶斯晚病房之後接到電話的。一接通，就是某人沒頭沒腦的一句：&ldo;鄭學恆，你唱首歌唄！&rdo;

怎麼突然要唱歌？瘋了嗎？

鄭學恆掃了眼坐在床上寫作業的陶斯晚，把燈光調得柔和了些，這才重新退出病房。

倚在走廊的牆壁上，鄭學恆朝電話那頭說道：&ldo;趙曦，你抽風呢？&rdo;

趙曦在電話裡跟他賣萌：&ldo;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