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想要融化商珉弦(第3/4 頁)
血那次之後,莊清河第一次見到趙言卿。
莊清河走到商珉弦身邊,提了提褲腿坐下,用腿碰了碰他,語氣八卦地問:“趙言卿現在怎麼這麼喪啊?”
商珉弦聞言看向趙言卿,喪嗎?
其實也不是喪,是沉穩了,還有些陰鬱,跟浪批時代的他判若兩人。
商珉弦收回視線:“他的助理跑了,他就這樣了。”
莊清河聞言又看了趙言卿兩眼,挑眉笑道:“助理跑了?我看他那樣子,像是老婆跑了。”
“……”
商珉弦眼神複雜地看了莊清河一會兒,像是回憶到了什麼似的,冷冷地呵了一聲。
“”莊清河疑惑地看著他。
商珉弦沒說話,他只是又想到了兩年前的事。安安“跳江”和孟助失蹤差不多同時發生的,說到趙言卿,商珉弦就難免想起那時候的自己。
莊清河說趙言卿看著像老婆跑了,這話其實也沒毛病。趙言卿當時頹廢了一段時間,然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直接從花花公子變成了工作狂,看著像被奪舍了。
他的一些行為甚至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孟書燈失蹤半年後,趙言卿還搬過一次家,從原本住的高階小區的大平層搬到了一個老小區。
而自己那個時候,可能看著就像老婆死了吧。
那段時間趙言卿他們倆才是真的喪,他和趙言卿一碰面,兩人就坐一塊兒比著喪。
一個比一個喪。
商珉弦一想起自己獨自去墓園的那些深夜,心臟就忍不住抽抽,有種一顆真心餵了狗的感覺。
而讓他傷心難過了兩年多的人,這會兒生龍活虎地坐在他旁邊,還一臉興趣盎然地跟他打聽別人的八卦。
商珉弦閉上眼。
又想掐死莊清河了。
過了一會兒,商珉弦才睜開眼,發現莊清河視線還落在趙言卿身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趙言卿也察覺到了莊清河的注視,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然後繼續盯著牆上的一盞壁燈看。
儘管醫生告誡過他不能再長時間盯著發亮物體,可他總是改不了。
孟書燈失蹤後,趙言卿披上“進取心”的外衣,似乎是想以此來麻痺自己,又像是在逃避什麼。
兩年中,他有三次因勞累過度而暈厥的經歷。趙父不得不強制性讓他住院休養,可是一旦趁護工不注意,他就會掏出電腦繼續工作,趙言卿對工作的狂熱已經到了病態的程度。
在這期間,趙言卿也獨自去看過心理醫生。
還是之前那個醫生,他對趙言卿行為的轉變感到很詫異,最後分析他可能屬於左腦解離。
左腦解離就是強迫思維,趙言卿的症狀表現在對忙碌行為上癮,要透過不停思考讓自己不去注意痛苦。簡單來說,就是先一步讓自己痛苦,以人為製造出的痛苦超越他真正想逃避掉的痛苦。
而這種強迫行為,很有可能惡化成強迫性防禦。
趙言卿這次沒有問醫生自己該怎麼辦,他對自己能好起來這件事已經不抱任何期待。
這個世界太黑了,一盞燈都不給他留。
莊清河若有所思地看了趙言卿一會兒,就沒再注意他了,正好這時大家也開始入席了。
這種場合,引薦人很重要。商珉弦面子大,故而莊清河被接納得很順利。
像他們這個圈子,有自己完整的價值體系,階級馴化早已成熟。有專屬的規則來甄別同類,並且隔離圈外人。
這種場面聊來聊去,常年聊的都是一套相同的東西,大同小異,沒有新意。
這套話術體系存在的目的並不是為了交流資訊,判斷對方懂多少,而是辨別對方的意識形態是否和自己相同。或者換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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