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第1/2 頁)
&ldo;土地,煩勞了。&rdo;
土地仙將那個已是歪著頭睡著了的元君從魘獸背上抱了起來,帶著魘獸一同到屋內歇息,潤玉低頭見似也睡著的錦覓,掂了掂,推開那臨湖的屋子,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榻上。
今日月光暗淡,星辰雖璀璨,裡頭卻映不出光芒,潤玉正欲尋些燭光,怎料,步子還沒往前些許,忽地,溫香軟玉貼在他身後,臂腕圈在他的肩見,他心裡頭驀然一軟,下意識握著她的柔荑,&ldo;我去點燈?&rdo;他這話,說的格外輕緩,若掌了燈,定然能瞧見他眸內寵溺。
他回身去錦覓,卻沒料得,面前之人的仰起頭來,櫻唇印上他的薄唇,卻因微醺,吻上了臉頰,微一斜要,又到鬢角,她就如掌燈之時引燃燭火的火摺子,於這夜間要命的很。
潤玉驟然一怔,反手抱緊她,喘息的厲害,吻上她的唇角,舌尖往她貝齒中噬咬擠去,只吻的絲絲相連,他才肯松下擁著她的手,與她耳邊呢喃,&ldo;嗯?&rdo;莫明的,夾著□□之念。
她的確是醉的厲害。
忽而,她睜開了眼,臉露難色,潤玉似反應過來她要做什麼,卻躲閃不及。
&ldo;嘔……&rdo;
荼白衣袍沾染酒漬,他一個激靈站起身來,連忙把外袍給脫了下來,穿著中衣,且見她已是躺下了,他嘆了口氣,木盆之內盛著清水,他以巾帕沾了清水,又執了杯盞遞到錦覓嘴邊,&ldo;來。&rdo;
她漱口&ldo;咕嚕咕嚕&rdo;的,復又躺下,潤玉巾帕覆在她嘴邊,抹去水漬,又換了水,為她擦著臉。
&ldo;鳳凰……&rdo;
他的手,徒然一怔,本下意識揚起的笑,此刻收斂的正好,握著巾帕,越發用力,他沒說話,只是聞著那酒香,往日裡覺得香氣醇厚撲鼻,今日卻覺得刺鼻的很。
他猛地站起身來,正欲離去,後頭那人卻拽住了他的衣袖,他倒了杯濃濃的茶作醒酒之用,扼著她的下頜,灌了一大杯才罷。
錦覓一陣咳,揪著他的衣袖的手卻沒放,&ldo;爹爹……&rdo;
潤玉冷著臉沒好氣的回了句,&ldo;我倒不知,除了元君,我還有個女兒。&rdo;
她的話語顛三倒四的,偏生那晶瑩眸子裡頭盈滿了水波蕩漾,&ldo;小魚仙倌?&rdo;
他瞧著她,神色漸漸變得溫柔,指尖輕撫過她的臉頰,過了她的鬢髮,&ldo;又怎麼了?&rdo;
她是像是在他心裡的一隻小刺蝟,爬來爬去的,只就小小的一團,卻能刺痛他心底的每一個角落……可收起那刺時,又像個小太陽,能暖化心底每一個地方。
他就在這種刺疼與溫暖中一次又一次的歡喜、絕望、絕望、歡喜。
人,本就不知足的。
那個位子於他來說,很重要,錦覓於他來說,也很重要。
人總是需要做選擇的,可他不願意選擇,只因,他有絕對的能力,得到所有他想要得到的。
於夜色之中,他終於瞧見,錦覓在笑,他不由得想起一個詞,&ldo;笑靨如花&rdo;,心中又愛又恨,那拂過她臉頰的手忍不住捏住她臉頰,狠狠捏了一把,&ldo;你又笑什麼?&rdo;
她的笑戛然而止,忽又揪著他的衣襟,忽然眼角劃過淚,那淚本是在眼睛裡滾動,卻順著她的鬢間而下,最後滴在潤玉的手上,滾燙至極,他全然無措,只聽的她低低言語,&ldo;我想回家……&rdo;